說完,便把電話掛了。寧可心氣得不行,這是能回頭處理的事兒麼?等回頭處理,就晚了!
老六倒是鎮定的很,他在屋裏屋外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問道:“應該是有人來找,小嫂子跟著出去了,小嫂子應該不是被綁架的,她是主動出去的。”
寧可心氣急敗壞地怒斥道:“你裝什麼福爾摩斯呢!”
老六拉著寧可心,在門口指了指,說道:“女士拖鞋擺得好好的,誰被綁架還換鞋?”
寧可心這才冷靜下來,她看了看,的確是這樣。胡曼習慣很好,進門換鞋子總是擺得爭爭齊齊,不像她似的,到處亂扔。
寧可心接著問道:“為什麼說是有人來找?”
老六又帶著寧可心到衛生間,他指了指地上的半個鞋印,問道:“你們家有人會穿男士的運動鞋?”
大概是有水漬的原因,地上有半個運動鞋的印子,男鞋碼子大,很容易看出來。
“那為什麼隻有半個?”
“廢話,就那一點兒說,你還能踩得滿屋子都是?衛生間門口的腳墊難道是擺設麼!”
“那誰會進來?曼曼怎麼會讓陌生人進家?”
寧可心覺得不可思議,大概是曾經人生經曆的影響,胡曼很膽小,警惕心很強,放陌生男人進屋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做。
老六說道:“你家水表蓋平時是開的,還是蓋上的?”
寧可心愣了一下,“應該是蓋上的吧。”
老六努努嘴,寧可心順著視線望過去,水表蓋是開著的。
她瞬間了然,趕緊給物業打了一個電話,物業回複,的確是今天派人去各家各戶查水表了。
寧可心問道:“那6號樓3單元的603室的胡小姐有沒有去過你們那兒?”
對方查了一下記錄,“胡曼是吧,來過,補交欠的水費,並且保修廚房的水槽下水管。”
寧可心這才安心,她掛了電話之後,自言自語:“那為什麼不接電話呢?”
胡曼此刻,正坐在一家咖啡廳中,她從物業出來之後,被一個男人叫住。
他張口就喊出自己的名字,不是胡曼,而是蔣時雨。
胡曼當時大驚失色,男人又拿出了一支鋼筆給她看,她擰開外殼之後,發現裏麵的小字。
欣。
兩支鋼筆,一支裏麵有爸爸的名字,現在在黎成澤那裏。一支有她媽媽的名字,在這個男人手上。
男人帶著金絲邊的眼鏡,看著文質彬彬,他伸手,很好脾氣地笑道:“我姓修,我叫修凱。”
他和母親一個姓,還有母親的信物。
胡曼便跟著他到了這家咖啡廳。
兩人落座以後,修凱給了胡曼一本相冊,相冊上的臉是她熟悉的。
那是她媽媽的照片,從小到大都有,她媽媽,從小就是個美人。後麵有父母結婚時候的照片,還有她剛出生時候的照片。
修凱察言觀色,見胡曼思緒沉浸,不著痕跡地說道:“你媽媽經常會發照片給你外公,你外公都存著呢!”
胡曼點了點頭。
她看到有一張照片上,她好像剛五六歲,好像是在哭,旁邊是外公,拿著一個玩具逗弄她。外公旁邊站著一個男孩兒,比她大幾歲的樣子,長得很像修凱。
修凱笑著說道:“我們還同過框呢!”
胡曼卻是記不清了,好像小時候媽媽帶她去過一次香港,但是幼年記憶很模糊,不過外公手裏的那個娃娃,她倒是記得。
胡曼看了很久,合上相冊,算是徹底認定麵前之人,真是她外公那邊的人。
修凱將鋼筆遞給胡曼,說道:“這算是物歸原主。”
胡曼點點頭,收下,緊握住那根鋼筆,像是年幼時候握住了媽媽的手一樣用力。
修凱見到胡曼咬著嘴唇,極力忍著眼淚的樣子,他跟侍者說了什麼,不一會兒,侍者便送上一塊蛋糕。
是芒果奶油的蛋糕。
正巧是胡曼喜歡吃的口味。
胡曼有些訝異,難道是碰巧。
修凱笑得溫柔,“別驚訝,是你媽媽曾經給你外公說的,所以我才知道你喜歡吃這種口味的蛋糕。”
他手指捏著勺子,攪了攪麵前的咖啡,笑道:“據說吃甜食有助於改善心情。”
胡曼扯出一個微笑,容顏俏麗好看。
她用小勺子挖了一小口奶油,吃了一口,抿抿唇,奶油香甜,果然是治愈的。
有種小時候跟著媽媽去吃糕點的感覺。
她放下勺子,抬頭問道:“修先生找我有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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