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報複我?那好,我問你,難道不是你讓黎成澤對蔣氏下的手?最近有人在收蔣氏手中的散股,是黎成澤吧。他以為他做的隱秘,但是我也有我的線人。收完之後,是不是要送給你?黎成澤為了你,可真下血本!”
胡曼壓根不知道什麼收購,什麼散股,但是聽到程景宇的話,她心中大駭。
怪不得想不明白黎成澤要怎樣報複蔣氏,原來是要收了蔣氏的股票以此來控製蔣氏。
真是,手段高明得很!
胡曼心生諷刺。
程景宇見胡曼不為所動,他麵容陰鷙,眼神邪獰。
他冷聲說道:“據說蔣氏有一支散股的持有者,無人知道是誰,隻有蔣瑞年知道。黎成澤現在正在查這個人,胡曼,你怕不怕黎成澤知道你那些事情?”
程景宇就像一條毒蛇,他步步緊逼,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紮在胡曼的心口。
“你就不怕黎成澤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胡曼看向程景宇的目光,不僅是憤怒了,而且帶著仇恨,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那麼信任他,告訴他自己的一切事情,到頭來,他會用這些東西來狠狠給她一刀。
黎成澤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胡曼已經無所顧忌,她冷眼看著程景宇,幾乎是在看仇人。
黎成澤和程景宇,沒有分別,一個是在算計她,一個是在威脅她,都無恥至極!
程景宇沒想到放出那樣的話,胡曼依舊不為所動,他接著說道:“還有,黎成澤若是知道你當年被人……嗬嗬,他還會不會要你?”
胡曼怒急,伸手又給程景宇了一巴掌。
程景宇像一個受虐狂一般,被人打了之後,沒有發怒的跡象,反而越笑越邪氣。
“你早晚要被黎成澤拋棄,有你回來找我的時候。”
胡曼推開程景宇,快速打開屋門。
她跑進電梯,完全沒有注意到,蔣清雅就站在37樓的走廊上,看著她從程景宇的屋中出來。
她握緊了拳頭,雙眼帶著恨意。
“胡曼,你可真行。”
既給黎成澤當情人,這邊還吊著程景宇,居然還跟她妹妹勾搭成奸,一塊對付她。
真行!
蔣清雅氣得不行,她默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實在忍不住,抓起手邊的一個文件夾就扔了出去。
蔣清雅的助理進來,看到她這樣惱怒的樣子,撿起地上的文件夾,小聲說道:“大小姐,其實想對付胡曼,很簡單。”
蔣清雅挑起眼尾,睨了她一眼。
“說得輕鬆!蔣清芸我不怕,剛回來,就算爸爸支持,也不可能站穩腳跟。但是黎成澤保著她,根本不好動她。”
“那就讓黎少沒有辦法保她。”助理輕聲說道。
蔣清雅聞言,挑起眉毛:“哦,你有辦法?”
助理的頭微微低著,他輕聲說道:“黎少再隻手遮天,也有手伸不進去的地方。A城還有其他幾家,不怎麼看黎少的臉麵。”
蔣清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微微頷首,明白了助理的意思。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這個助理,“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豪門內部的恩怨,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從來不會真的拿出去捅到外麵,讓普通人知道,畢竟大家爭歸爭,鬥歸鬥,依舊是大家族之間的角逐,誰沒有點兒對方的黑料?黑一個,便黑一片。
所以,表麵上,幾個大家族都相安無事,但是背地裏,都鬥得厲害。
這個助理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時候卻突然這麼有見地,不是很尋常。
助理並未抬頭,也沒有驕傲,隻是淡淡說道:“我家人在黎氏做事,知道一些事情。”
蔣清雅挑眉,“哦?你知道什麼?”
助理低聲說道:“黎少好像,曾經訂過婚,而且還是黎老爺子定下的事情,據說對方背景並不一般,要是讓對方知道,黎少現在養這個女人……”
助理沒有再說下去,蔣清雅也知道他的意思。她輕笑一聲,沒有再問什麼。
胡曼氣得不行,本來稍微好一點兒的心情,又被程景宇給弄得一團糟。
她忍不住思索,是不是真的不能再在蔣氏待下去了。
如今的蔣氏,已經不是她父母在的蔣氏,她孤身一人在此,盡管蔣氏人很多,但是好像還是她在跟自己獨處,自己帶著腦中的那點意念在獨處。
她有點不想撐下去了,她可以去別的設計公司,現在A城好的設計公司非常多,因為後起之秀,也很重視人才。
但是她不甘心,她想要知道當年舊事,爸爸的死,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盡管胡湘琴和廖懷民都說,父親舊事肺癌晚期,是手術失敗,但是她依舊不相信。
她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想到此,胡曼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她拿下這個項目之後,會有一些話語權,會更能深入到公司的一些內幕,翻過去的舊賬,會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