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心伸手推開魏征,他沒有反應過來,便往旁邊退了兩步,看著寧可心從麵前過去之後,把手裏的果皮紙包使勁砸到垃圾桶裏。
她拍了拍手,看都沒看魏征一眼,直接轉身進屋。
魏征依舊是一臉呆滯的蠢樣子。
他扭過頭來,看到商紅樂得跟吃糖了似的,嘴咧得老高。
“她竟然說我長得醜?”
商紅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別太自卑了,我們都沒嫌棄過你。”
魏征眼睛瞪得更圓了。
他自詡自己長相算是倜儻英俊的類型,很多美女對他都巴結得緊。年紀輕輕,在A城,也算是風流少爺的一號人物。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說長得醜,魏征真的震驚了!
他沉浸在巨大的不可思議當中,竟然連憤怒都沒有調動出來,便被商紅拉到了黎成澤的病房當中。
慕翌晨看到老六進來,便說:“換班的來了,我先撤,回頭有事給我電話。”
黎成澤點點頭。
魏征噗通一聲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黎成澤問道:“他怎麼了?”
商紅笑道:“長這麼大終於知道了一個事實,收到了打擊,有點兒心裏承受不住。”
黎成澤不解,“什麼事實?”
魏征脖子跟機器人一樣磨過來,問道:“我長得醜嗎?”
黎成澤蹙著眉毛,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麵帶嫌棄。
魏征此刻終於清醒過來,他麵帶搵怒,氣得不行,“我去找那個死丫頭理論理論!我哪兒醜了!”
“你別去發瘋了,那屋裏有病號,你去幹嘛?你少招惹寧可心,她脾氣可沒看著那麼好。”
商紅拉住炸了毛的魏征。黎成澤問道:“你去哪兒?”
魏征看到黎成澤沉著臉,便撓撓頭,嘿嘿笑了一下:“不去哪兒。”
黎成澤沒有說話,但自然而然地威壓讓魏征不敢忤逆,他垂頭喪氣,有些不滿:“二哥你要當情種,卻讓自己兄弟受委屈。”
黎成澤沒搭理他,他想著胡曼的傷,她那張白淨的小臉,完美無瑕,頭上卻破了那麼大的一個口子,還縫了針,肯定是要留疤的,想想他就心疼。
現在胡曼醒了,他想去看看她,但是又不敢。
胡曼在跟他生氣,他又被胡曼給拋棄了。
……
蔣家。
蔣瑞年坐在書案之後,靠在沙發上,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氣。
兩個女兒,一個坐在沙發上,不發一眼,一個站在桌邊,麵色焦急。
蔣清雅是急得不行,“爸爸,景宇絕對是被人陷害的,他怎麼會去對別的女人用強?一定是那個胡曼勾引他的。”
蔣瑞年沒有說話,蔣清芸卻不著痕跡地接了個腔:“別人一勾引就真上鉤?那也真夠沒定力的。就算真上鉤,也要看看對象。黎成澤的女人也敢要,真是膽子夠大。”
蔣清芸的話,正中蔣瑞年胸懷。他是男人,知道男人的特點,美色麵前總歸是難以把持。但是黎成澤的女人還是少碰。
別說是他剛丟了兩天的,就算是丟開不要的,現在她是項目的設計師,以後跟瀚海還會有很多接觸,指不定哪天又得了黎成澤的青眼。
程景宇倒好,迫不及待,一點兒都不願意等。
果然,黎成澤當了兩天花花公子,又被那個女的勾去了魂兒。
現在把人抓起來,不讓他好好出這口惡氣,恐怕他不會讓蔣氏好過。
蔣瑞年現在不打算讓人去保程景宇,讓他在裏麵關兩天,也算是張長記性。
現在就是要應付媒體,當天蔣清雅叫了救護車,因為程景宇頭上的傷,鬧得動靜挺大,當時記者都看到了。
對外解釋的是,程景宇高興,多喝了兩杯,喝多了之後,上廁所摔得。這種尷尬又無奈的理由,搪塞記者和媒體,終究不是常事。
畢竟程景宇剛去包紮好傷口,就被警局的人帶走,一不小心就被人拍到了。
這兩天媒體發酵出的所謂真相還原,都說是當天酒會出現了打架鬥毆的事件。畢竟程景宇那種傷,不可能是摔出來的,太嚴重。
至於打架鬥毆的原因,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蔣瑞年已經不想去看了,看多了糟心。
蔣清芸的話,讓蔣清雅極其不滿。
她怒視著自己這個妹妹,之前看著不溫不火,不聲不響,就是跟父親撒撒嬌,沒想到這麼有手段。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一旦咬起人來,便往死裏咬。
蔣清雅冷哼一聲,咬牙切齒,“你也知道她是黎成澤的女人?那你還敢得罪她?什麼那些點子,創意,都是你的!你小時候跟父母相處的歲月,讓你產生了強大的靈感?嗬嗬,真能編!都是你的靈感,想法。你就不怕那個女人覺得你搶了她的風頭,到黎成澤麵前告你一狀?”
蔣清芸麵不改色,說道:“我這樣,也是為了讓蔣氏的設計顯得更為出彩。好的設計要讓更多人知道,就像好產品,要做廣告一樣。你不宣傳,誰知道蔣氏的設計這麼好?再者,這場酒會雖然是慶功宴,但是黎成澤的號召力是一般的麼?他請了多少社會名流?多少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都是我們的潛在客戶。這種機會少之又少,如果不抓住,下次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