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一邊說，一邊眯起眼睛，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邪氣得很。
胡曼也拿著手機在刷新新聞，雖然聽黎成澤挺鎮定的，但是她卻是心驚肉跳。
這種事情一出，直接會影響到黎成澤。有人會懷疑，黎成澤是不是也參與行賄，畢竟他拿到了那麼多好的地皮。
現在風聲這麼緊，稍有差池，有可能就會出事。
她抬頭看著黎成澤，黎成澤好像並沒有驚慌失措，隻是眉頭微蹙顯示他的情緒，整個人還是沉著冷靜的。
胡曼第一次聽黎成澤安排工作，第一次看到黎成澤專注處理事情的樣子，她知道這時候犯花癡好像不合時宜，但是她很喜歡黎成澤這個樣子。
他看起來，強大，專注，沉穩，很有手段，讓人覺得很踏實。
黎成澤跟慕翌晨又說了很久，才掛了電話。他雖然人不在A城，但是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黎成澤掛了電話之後，給趙立言說道：“舅舅，現在王副省長是不是在C城調研？”
趙立言點點頭，黎成澤想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去C城，去拜會一下他。”
趙立言聞言想了一下，覺得黎成澤的路子很對，現在回A城，也沒有什麼作用，他能做的事，別人也能去做。
但是王副省長是老交情，這個麵，不是誰都能見的。
黎成澤和趙立言商量之後，便決定當天直接去C城。
眾人臨走之前，又去跟黎成澤的外婆告別。
黎成澤的外婆這會兒倒是清醒了，不像之前那樣，拉著胡曼的手，喊別人的名字。
但是她依舊看著胡曼眼熟，她問道：“阿澤，這是……”
“這是我女朋友，胡曼。”黎成澤攬著胡曼過去。
胡曼長相乖巧，人也看著老實，所以很招老年人喜歡，她笑著，露出兩顆甜甜的小虎牙，喚了一聲：“外婆！”
外婆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之後，喃喃說道：“像，真像……”
胡曼之前已經被她叫了很久的“阿欣”，自然知道，一定是自己長得像誰，所以才會被認錯。
外婆指著高低櫃的抽屜，跟黎成澤說：“那裏麵的相冊拿出來。”
黎成澤不明就裏，本來想著隻是告別一下，就走，沒想到外婆竟然這會兒清醒了，他也是意外。
不過這樣也好，把胡曼介紹給外婆，正是他這次來的目的。
黎成澤打開高低櫃的抽屜，將裏麵的兩本相冊拿出來，攤開，擺在外婆麵前。
外婆從上衣的口袋去取出老花鏡，戴上。她顫顫巍巍地伸手，翻開其中一本，翻了好幾頁，停下。
上麵鑲嵌的是幾張黑白照片，離得遠也可以看出來，是兩個女生的照片，有單張，有合照。
黎成澤見過這些照片，沒有什麼反應。
胡曼看到，卻是心中驚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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