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聽到黎成澤這句話，鼓鼓嘴巴，“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卻不知道。”
黎成澤挑眉，“你想知道什麼？我全都不隱藏。我對你還不夠坦誠相待？我最坦露的時候你都見過。”
黎成澤眼角眉梢帶著調笑的意味，胡曼知道，黎成澤又說模棱兩可的葷話來調戲她。
胡曼伸手錘了黎成澤肩膀一下，根本沒有用力，像是撒嬌一樣。
“別轉移話題，給我說清楚！”
黎成澤握住胡曼的手，捏在手心，接著說道：“像蔣清雅給你的那種項目，蔣氏不止一個。還有很多，之前也爆出來過一些小的工程偷工減料，但是蔣氏都是說工程隊中飽私囊，跟公司沒有關係，並且開除了好幾個工程隊。”
胡曼點點頭，這些事情她是知道的，當時還跟同事說，這些人就是害群之馬，整個公司都被他們禍害了。還有人讚談過，高層處理的及時，對這種事情不姑息，態度很好。
這樣看來，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為什麼簽了新的工程隊之後，依舊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胡曼沒有深思過，今天黎成澤說起來，她才好像有幾分明白了。
胡曼抬頭，眨眨眼睛。
黎成澤聳聳肩，說道：“你應該已經想到了。蔣氏的那些工程，根本不是底層的工程隊在中飽私囊，而是從上到下都默認的行為。尤其是工程部，主導整個流程。以次充好，偷工減料，這中間有著不小的差價。蔣氏那麼大的企業，單子很多，每個工程克扣一點，中間這筆差額，能給蔣氏謀利不少。”
胡曼狠狠皺眉，問道：“蔣瑞年知道麼？”
黎成澤冷笑：“你覺得他能不知道麼？程景宇是學經濟的，直接進蔣氏就是做的財務，怎麼能突然讓他財務工程兩手抓？他可是對設計對施工，一點兒都不懂。蔣清雅一個名媛淑女，再不濟也能嫁一個豪門，怎麼就和程景宇訂婚？在訂婚之前，程景宇就算是公司高管，也不算是A城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聯姻，是其中利益所在，蔣瑞年不會放程景宇走的。”
胡曼更加驚異，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層，沒想到程景宇和蔣清雅訂婚，背後還能牽扯出這麼多的利益來。
胡曼眉頭狠狠地皺著，聲音沉悶：“這樣早晚會出事，蔣氏的名聲到時候會越來越差勁，名聲毀了之後，恐怕以後很難在回來了。”
黎成澤揉揉她的頭發，說：“我可以跟你承認，我的確是圖謀蔣氏的，這麼大的企業，就算爛了，還是有一定的資源。但是你如果不願意，我就不動手，但是瀚海的項目，他如果做不好，我絕對不會輕饒。到時候是死是活，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胡曼垂著頭，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黎成澤倒是坦誠，他什麼都給他講清楚了，沒有半分遮掩。
胡曼不知道怎麼說，說不讓黎成澤圖謀蔣氏，但是黎成澤說得很對，蔣氏早晚要被蔣瑞年給敗光，而且蔣瑞年如果真的對瀚海國際的項目，也玩那一套，黎成澤精明得很，又一直在守株待兔，蔣瑞年隻要一動那個心眼，就會被黎成澤抓住。
她總不能讓黎成澤放蔣氏一馬，畢竟如果蔣瑞年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想要坑瀚海一筆，她沒有資格讓黎成澤放過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