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頭,看到芳姐,趕緊起身站起來,一臉諂媚地走過去,“幹媽!”
胡曼也回頭,臉上帶著眼淚。
聽到男人喊芳姐“幹媽”,有些意外。
芳姐瞪了男人一眼,怒道:“這是我帶來的人,你也敢動,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魯七麵上訕訕的,心裏暗道,這個女人說約的是他媽,果然是他的幹媽。
他喃喃說道:“我以為她是新來的。”
芳姐大怒:“新來的又怎樣!新來的你就能隨便碰?誰給你的膽子!”
芳姐把魯七劈頭蓋臉一通罵,魯七恨不得跪地求饒。
直到她罵夠了,芳姐才重新看向胡曼,見胡曼一臉戒備,手裏拿著玻璃片,一手的血。
芳姐冷笑:“走吧!”
胡曼不動,旁邊看守之人便拉著胡曼起來,推著她走。
到了一間屋子裏,芳姐對裏麵的一個女人說:“給她收拾一下,還有把手包一包,血肉模糊的,汙了人的眼。”
女人點頭笑道:“芳姐放心。”
胡曼不明就裏,芳姐離開。
女人笑眯眯地說道:“想不開了吧,既然來了,還是聽話比較好,否則芳姐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胡曼連連搖頭,淚珠撲簌簌地往下掉。
女人歎氣道:“別哭了,你越哭她越難為你。我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你相信我,別跟他們對著幹。”
她把胡曼的手打開,嘖嘖歎氣:“用那麼大的力氣,你也不怕把手廢掉啊!”
胡曼手中的玻璃握得很緊,甚至嵌進肉裏麵,女人小心翼翼地給她做清潔,然後包紮,嘴裏還說著:“你放心,我包紮過太多,技術不錯的。”
胡曼說道:“姐姐,我不是要來這裏的女人,我是蔣氏的設計師,蔣氏跟芳姐有項目合作,我隻是今天去工地了。我真的不是要在這裏工作的,您能不能幫幫我!”
女人蹙眉,上下打量胡曼。
胡曼哭得泣不成聲:“我沒有得罪芳姐,也不認識她,我也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求求你,幫幫我。”
女人問道:“我怎麼幫你?”
胡曼淚水稍解:“幫我報警好不好?”
女人瞬間便搖頭拒絕:“我幫你報警,難道我自己不想活了麼?”
胡曼又說:“那你能不能幫我打一個電話,給我的朋友,讓他們來找我。我求求你了姐姐,以後我一定會感激你的。”
胡曼求了好久,女人心軟,說道:“可以,但是你要快點兒,估計芳姐快要來了。”
胡曼拿著電話,撥通了黎成澤的號碼,這是她唯一記得的號碼,因為以前沒有存他的名字,每次來電,都是這個號碼顯示。胡曼記得太清楚。
現在她沒有人可以求救,隻能找遠在美國的黎成澤。
而且,她心裏隻依賴黎成澤。
這樣的處境,也隻有黎成澤能救她了。
胡曼撥通之後,等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電話,她又急又怕,眼淚掛在眼眶中,顫顫欲滴。
門外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大驚,過來要從胡曼手中拿走手機。
胡曼拿著手機往屋裏躲,女人就過來要搶,她急得不行,已經聽到了芳姐在門外訓斥一個侍應生的聲音,就在門口,隨時推門而入!
胡曼拿著手機蹲在牆角,不給她。
電話終於接通,卻聽到對麵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喂?”
胡曼眼中的淚水刷了一下全落了下來,手機掉在地上。
她心中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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