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隨便說了幾句,黎成澤見胡曼情緒不好,便將胡曼翻了個身,正麵對著自己。
他擰著眉心,說道:“還沒打完?”
寧可心聽到黎成澤的聲音,便趕緊說道:“我掛了啊,你回來再說!”
說完,便掛了電話。
胡曼拿著電話,若有所思,情緒低落。
黎成澤看著胡曼,說道:“想跟我說說麼?”
胡曼不知道怎麼開始說,紛繁複雜,十年前,她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少女,具體是怎麼回事,到今天她也弄不明白,所以,她才會一直糾結。
比如,她父親怎麼死的。
“十年前,我爸爸生病,得了肺病,住進醫院。媽媽說他是抽煙太多,熬夜太多,不注意身體所以才會生病。當時我跟著媽媽去看過一次爸爸,正好醫生過來,例行檢查,說爸爸沒事,就是普通肺炎,住院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是後來,卻傳出爸爸得了肺癌的消息。但是媽媽已經不帶我去看爸爸了,當時醫院人總是很多,有蔣家的人,有公司的人,當時我在學校演出時,不小心磕傷了手臂,媽媽便讓我住院,但是並沒有在爸爸那個醫院住院,而是在景仁醫院。”
黎成澤了然,當時他遇到胡曼,就是在景仁醫院。時間是對得上的。
他也的確記得,當年蔣延卿病重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胡曼說到此處,忍不住眼圈泛紅:“爸爸後來要做手術。我聽到媽媽跟人在電話裏爭執,說不要做手術。但是當時,她說話並沒有多少作用。爸爸還是做了手術,手術失敗後,他就去世了。”
胡曼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在枕頭上氤氳一片。
“沒想到,我之前見到爸爸那一麵,竟然是最後一麵。”
黎成澤把胡曼抱得緊緊地,大手在她後背上下摩挲著,像是要極力安撫她一般。
他湊過去,輕輕吻著胡曼的眼睛,鼻子,嘴唇,以及臉上的淚。
黎成澤的吻並不深入,淺嚐輒止,沒有什麼情玉的色彩,但是卻溢滿了溫柔。
胡曼覺得被安慰到了,心裏軟軟的。
黎成澤說道:“你想查的,想弄明白的,我都會幫你查到,你放心,有我在,我幫你!”
胡曼心中欣慰,不管黎成澤是不是真的要幫忙,或者是不是真的能幫的上忙,畢竟這都是十年前的舊事了,她雖然一直想查,但也知道非常難。
但是,她都很感激。
有時候,人需要的並非是一種實際的結果,而是一種態度。
黎成澤的這種態度,讓她有安全感,有依賴感,讓她更夠更堅定信念地往前走。
胡曼手機又震了一下,是寧可心發來的的微信。打開看了,是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
大概就是她提到的那個,蔣瑞年的情婦。
胡曼蹙眉看著這個女人,嘴裏嘟囔著:“就算有照片,也不知道是誰。”
黎成澤看到這張照片,卻是挑眉,“我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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