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麵目嚴肅,點了點頭:“我說話沒有不算數的,這個您盡管放心。”
胡湘琴亦是點點頭:“在那之前,就算胡曼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承認,她還是單身,還有選擇的權力。”
黎成澤這才沉下臉來,他沒有說什麼。
胡曼不知道黎成澤和胡湘琴剛才說定了什麼事情,她看著兩人,但是兩人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胡湘琴揮了揮手,臉上有些不耐煩,“好了,走吧。胡曼,回頭回家一趟,我找你有事。”
胡曼見胡湘琴態度已經這樣了,便不敢再說什麼。
胡湘琴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她不敢忤逆胡湘琴。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非要和黎成澤在一起,已經是做的最大逆不道的一件事了。
她本來想問胡湘琴,為什麼會來墓地,但是看胡湘琴已經不耐煩了,也不敢再問。
黎成澤拉著她,又朝著蔣延卿的墓碑告了別,便離開了。
胡曼一直回頭看著胡湘琴,見胡湘琴也站在蔣延卿的墓碑麵前,並沒有離開。
難道是胡湘琴放在墓碑前的桔梗花麼?
黎成澤和胡曼離開了好一會兒,胡湘琴一直站在墓碑前,直到她聽到噠噠的鞋跟在青石板上的聲音。這才轉頭,對來人無奈一笑。
“你的女兒,看來還是要還給你,我是管不了了。”
來的是一個女人,隻看樣貌打扮,感覺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眼神透露了她的風霜。
她笑著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湘琴。”
胡湘琴搖了搖頭,說道:“不辛苦,阿雨是個乖巧的孩子,一直很聽話,隻是被黎家人勾了魂。”
她轉而問道:“黎家人就那麼好,怎麼一個個的,都能把你們勾走?”
女人笑了起來,她保養得很好,即使是笑得時候,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紋路和痕跡。胡湘琴忍不住心中讚歎,這樣一張臉,當年不管勾走多少人,都不為過。
女人聲音淡淡,“阿雨的確乖巧,但是她很執著,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她一定會堅持下去。所以我和延卿從來沒有逼她做過什麼。”
胡湘琴挑眉:“看來是我的錯,我是在逼她了?”
女人笑得溫柔,“哪裏,你是為她好,她心裏清楚。”
胡湘琴輕嗤一聲,“心裏清楚,還是要跟姓黎跑了。我跟你說,我現在手頭有一大票單身男青年,都是很不錯的人,也各個是正派家庭出身,不是黎家那種機關算計養出來的孩子,各個都是老實人。就等著讓她去相親呢!你要是看不上這些,我就全推了。”
“別啊!”女人笑著眨了眨眼睛,“讓她去,正好試試那個黎成澤,看他到底對阿雨,是占有欲,還是真心喜歡。”
“真心喜歡又如何?占有欲又如何?”胡湘琴不解。
“真心喜歡,並非是絕對占有。如果阿雨在相親的時候,喜歡上別人,他是會放手的。”女人喃喃說道。
“你這是有感而發?”胡湘琴略有深意。
女人倒是大方承認,“不錯,的確是有感而發。當年追我的人,多事占有欲,隻有一個人當時是要放手的,所以後來我跟了他。”
“你真是怪脾氣,追你的你看不上,放手的卻能讓你回頭。”胡湘琴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