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新公司開張的酒會,在精明強幹的向南幫助下,順利結束。反正酒會就是一個聯絡情感,睡便討論一下生意的場所,主人真的不在,也沒有什麼問題。
總之黎成澤的臉麵是要給的,該捧場還是會捧場。
眾人紛紛離開,修凱卻是沉著臉,問道:“黎少呢?怎麼不出來了?”
向南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不請自來也就算了,怎麼,還想讓黎少親自來送客?
他麵無表情地說道:“黎少有工作要處理,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送各位了。”
修凱冷哼一聲:“工作?看來是沉溺與溫柔鄉了吧。”
向南依舊麵無表情,重複剛才說過的話:“的確是有工作。新公司伊始,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黎少和胡總還有事情要談,所以不方便來送各位了。”
向南直接用“胡總”的稱謂,即使胡曼不在現場,也給足她的臉麵。
這是黎成澤要求的,他要求所有人都必須這麼說,對胡曼必須給最高的尊重。
“理解,理解。”旁邊一個公司老總笑眯眯地說道。
隻有修凱依舊沉著臉,他冷哼一聲,直接離開。
等坐到車上的時候,修凱卻是以手支著額頭,有些疲累之感。這種感覺很少有,他捏了捏眉心,心中覺得有些憋氣。
胡曼不知道被黎成澤帶到哪裏去了,他忍不住會去想,兩人到底會說什麼,會做什麼。
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就胡曼對黎成澤那個依賴的勁兒,修凱看著就覺得眼睛疼。
他覺得自己對胡曼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但是現在看著胡曼和黎成澤在一起,他就氣不順。
修凱有些煩躁,他轉而厲聲問道:“修老三給回話了麼?”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隨從說道:“沒有。修三哥說,修爺原話,現在先不動黎成澤。”
修凱麵容陰鷙森冷,“之前不是要黎成澤的命麼?怎麼現在又突然放任自流了?那還讓修三在A城做什麼,他隻是個殺手,腦子又不夠用,就不怕在A城暴露了?”
隨從回答:“最近修三哥跟黎成澤身邊那個慕翌晨走得很近,好像那個慕翌晨跟黎成澤鬧了不小的矛盾。”
“是麼?”修凱冷笑:“原來義父打得是這個主意。”
他冷哼一聲,像是自言自語:“自己的產業不要,偏偏看別人的眼紅。一把年紀了,以為自己還能洗白什麼?再說了,瀚海是他派個殺手就能吞並的?真是年紀大了,腦子糊塗!”
隨從沒有敢吭聲,修凱在幫派裏,是修爺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而且修凱一直敬重修爺,從來不說修爺半句壞話。
但是這次修凱卻是非常不滿。
修四德派他過來,他現在人在A城,按說A城的大小事情,都會讓修凱去做,但是顯然修四德並未如此。
他防著更有能力,腦子靈活聰明的修凱不用,卻偏偏找一個不通事務的殺手去圖謀黎成澤的瀚海國際。
擺明了是和修凱有了隔閡,但是為什麼會突然不信任他了?修凱自己也想不明白。
一定是香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修凱心想。
但是他在幫派裏的勢力傳來的消息是,一切安好,幫派內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就連之前他派人送回去的老刀疤,修四德都沒有怎麼處置,說是要積德,要有慈悲之心。
修凱想不明白,所以他找修三溝通,修三卻不見他,隻說沒接到修爺通知,所以什麼都不做。
修凱無奈得很。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宴會大廳,開口吩咐:“走吧。”
隨從愣了一下,隨口問道:“回別墅麼?”
修凱沒有說話,隨從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瞥了後視鏡一眼,見修凱並沒有看他,也沒有多憤怒。
修凱臉上淡淡的,他依舊看著窗外,低聲說道:“還回什麼?別墅已經送出去了。可人家連一次都不回去,還去那裏做什麼?又不是看門的。”
隨從想了想,又問:“那回老宅?”
隨從說的,是修家在A城的老宅子,修凱到了A城之後,過去打理過一次,之後便偶爾去蔣延卿的舊別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