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想起來,之前程景宇就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她跟他吃了一頓飯,程景宇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胡曼壓著心裏的焦慮和煩躁,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這樣欲言又止,有什麼用?”
“沒什麼用,但是能讓黎成澤不舒服,我心裏就舒服。”
“你!”
胡曼覺得程景宇的腦子已經有病,且病得不輕。
“你是不是也不舒服?你不舒服就對了。當你選擇黎成澤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明白,跟著他,沒什麼好處。”
胡曼想要掛電話。
但是程景宇又道:“想掛電話是不是?掛了電話,你就真的什麼消息都得不到。你可想好。”
胡曼猶豫,又不敢掛電話。
黎成澤現在事情很多,她也身陷輿論風波,如果能從程景宇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無意對黎成澤是一個助力,對她來說,或許也有好處。
當然,這個前提是,程景宇還有那麼一分念及舊情。
哪怕心裏有一分念及舊情,就不會這麼專門打電話說難聽話惡心她,而是給一些準確的消息。
但是胡曼也知道,她對程景宇,已經沒有什麼舊情可言,所以,也不奢望程景宇能念及舊情。
她反而害怕程景宇會落井下石,畢竟他前科累累,對黎成澤又帶著陰森的恨意。
對她,應該也是恨的吧。
胡曼想到此,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問道:“程景宇,我隻問你一句話,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老實回答。”
聽了胡曼的話,黎成澤有些不舒服。
剛才他看到胡曼打電話,就覺得不對勁,隻是沒有注意到胡曼是跟誰打電話,以為還是寧可心的電話沒有掛掉。
現在聽到程景宇的名字,他麵色一沉。
他走過來,想要把胡曼手中的電話拿走,掛掉。
他明白胡曼不會和程景宇糾纏,不代表就會縱容程景宇來糾纏胡曼。
胡曼拿著電話後退了兩步,朝黎成澤搖了搖頭。
黎成澤沒有再強迫她,但是一直盯著她,臉色不好。
程景宇那邊輕嗤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良心?還有良心?看來在你心裏麵,我已經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胡曼對於程景宇這種陰陽怪氣,沒有動怒,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問出自己的問題:“程景宇,我就問你,你和這件事情,有關係麼?”
程景宇笑了,笑得有幾分猖狂。
胡曼覺得很不對勁,程景宇這是瘋了?
“有關麼?怎麼能無關?你我曾經都是蔣氏的人,出事的小劉也是蔣氏的員工。他的父母,還是我去出麵進行的安撫,這算無關麼?”
胡曼咬牙。
“我說的是今天這件事情。”
“今天什麼事情?”
“你明知故問!”
“我還真不知道具體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你跟我說說,今天你和誰一塊兒去的?”
胡曼不說話,她看著黎成澤。
她隱隱覺得,程景宇好像是在套她的話一般,但是又不太確定。
屋裏很安靜,盡管沒有開免提,程景宇的聲音,依舊從話筒中傳來,清晰可見。
黎成澤聽得到。
他亦是麵色一凜。
他拿出一張紙,在上麵隨手寫了幾個字,讓胡曼看了看,胡曼看了之後,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