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張青山打來的,張青山對黎成澤說:“找了了,小嫂子從景仁醫院往東的第三個路口拐了過去,你過去看看,我記得那條巷子挺窄的,不過沒有攝像頭。你過去問問吧。”
“好。”
黎成澤正要掛電話,張青山突然說道:“二哥,你不要這麼緊張,你怎麼一到事關小嫂子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黎成澤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又不穩定了。
他“嗯”了一聲,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冷靜,然後對張青山說:“我知道了,多謝。”
張青山忍不住想笑:“我幫你看著呢,要是小嫂子從哪個路口出來了,我通知你。你跟你謝什麼?你這一道謝,我聽著害怕。”
黎成澤知道,張青山這是要寬他的心,讓他不要那麼緊張,所以故意用調侃的語氣。
他沒有多說什麼,他怎能不著急。
他把電話掛了之後,開車到那個路口,下了車,直接去找胡曼。
小巷子因為離醫院比較近,所以裏麵很多擺攤賣飯的。
黎成澤來回找了兩遍,都沒有找到,他急得抓了抓頭發,然後挨個小攤,問那些生意人,有沒有見過胡曼。
直到問道小巷勁頭的一家人,那個攤主想了一下,才說:“是不是一個叫曼曼的人?”
黎成澤點點頭,“是是,她去哪兒了?”
攤主說:“因為有個年輕人在我這裏買灌餅,都已經付過錢了,但是看到那個叫曼曼的女人,連灌餅都不要了,直接就追上她。好像他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麼,然後就帶著那個女人上車了。之前他的車,就停在路口。”
黎成澤心中出離的吃驚,能喊出胡曼名字,那麼親昵的男人,沒有幾個,會是誰?
“您知道那個年輕的男人是誰麼?”
攤主看了看黎成澤,突然心中有了幾分八卦,他問道:“你是那個女人的什麼人?”
黎成澤咬著牙回答:“我是她的丈夫。”
攤主上下打量了一下黎成澤,嘴裏還發出“哦”的聲音,像是明悟了什麼似的。
黎成澤的焦慮和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但是他依舊咬著牙,問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攤主換上了一副非常積極的樣子,把手中的鏟子都放下來,給黎成澤描述著。
“那個男人挺高的,也挺瘦,大概比我高半頭。來買灌餅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太高興,陰沉著臉,跟誰欠他錢似的。”
黎成澤看他的比劃,又聽他這麼說,心中直突突。
難道是程景宇?
攤主接著說道:“那個男應該和那個女人挺熟的吧,應該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哎呀,我看那個男人拉著她走,她連反抗一下都沒有喲。嘖嘖。”
攤主一邊說,一邊看向黎成澤的目光裏,多了幾分帶著八卦意味的同情。
他以為黎成澤是一個老婆跟人跑了,他帶了綠帽子的男人。
這種事情,經常會有,這條街上大家彼此都會說一些這樣的奇聞異事。
想不到麵前這個男人,一表人才,而且看著還挺有錢,畢竟手上的那個鑽石腕表,就價值不菲。
這樣的男人,竟然老婆也會跟人跑了。
說不準是女人圖了他的錢,跟他結婚之後,又拿著他的錢去養小白臉,這樣的事情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