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哭得淚眼婆娑,幾乎是在顫抖著,她想要大喊,但是聲音發出出來,隻是細小如蚊蠅一般的聲音。
“放開我……”
南峰笑道:“我可從來沒有不放開你啊,當年綁著你的是薑蕊,我可是一直都沒有跟你動過手。”
胡曼感覺要窒息了一般。
當年這個男人,也是用這般聽著溫柔,但是邪氣的聲音說出一條又一條的指令。
“力度不夠,加大電擊的刺激力度。”
“她能承受,你們怕什麼?承受能力不是看她身體是不是瘦弱,看的是腦子。”
“先不要用量過度,用量過度,直接死了怎麼辦?”
胡曼咬著牙,閉上眼睛,似乎又聽到當年的話來。
南峰在胡曼耳邊低語:“你看,你我之間,就好像飼主和寵物一般。我剛回來,你就來找我了,我……咳咳!”
南峰按著胡曼的肩膀沒說完,便突然被人從後麵林住了領子,甩到一邊,突然照著他的臉上給了好幾拳。
胡曼沒有了鉗製,瞬間覺得輕鬆許多。
黎成澤已經把南峰給打到在地。
南峰伸手在嘴角擦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兩聲,看向黎成澤的目光,帶著玩味。
“黎少?真是不打不相識,本來還準備去探訪您一下,現在看來,不必了。”
黎成澤看著麵前這個男人,雙眼微眯,麵色不善。
胡曼伸手,顫顫的,抓住黎成澤的胳膊。
黎成澤轉身,看到胡曼好像受驚了的樣子。
他伸手把胡曼圈在懷裏。
黎成澤低聲說道:“是我不好,我隻是出去一下,沒想到你會碰到他。”
胡曼在黎成澤懷裏,聞到黎成澤身上的氣息,熟悉,強大,又讓人安心。
她覺得心裏舒服了許多。
黎成澤看著南峰,麵色冷冷沒有說話。
南峰雖然挨了幾拳,但是行動依然利落,他站起來,張著嘴活動了幾下被打到的麵部骨頭,便又恢複如常。
看來這是一個硬茬子。
黎成澤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胡曼拉走。
他沒有再帶胡曼回修四德那裏,而是直接出去。
坐在黎成澤的車子裏,在這個空間內部,胡曼好像身上罩上了一層盔甲一般,覺得安全多了。
黎成澤帶著胡曼回家,沒有再去任何地方。
回到家裏之後,直接抱著胡曼下車的。
胡曼沒有掙紮,任由黎成澤抱著。
黎成澤抱著她,她很有安全感。
兩人到了床上,黎成澤幫她脫去外套,然後直接拉過被子,把兩個人包起來。
胡曼低聲說道:“不用這樣,沒事……”
黎成澤卻低聲說道:“琴姨跟我說過,說你一旦心裏不舒服,就會鑽到被子裏。現在是不是好點兒了?”
胡曼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抱住黎成澤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黎成澤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
他心跳得有些快,不如平常那樣穩,大概是因為有些著急的緣故。
曾經剛從C城回來的時候,胡曼經常這樣,感覺被子是她的溫室,能夠遮風擋雨,她每天都會裹在被子裏麵。胡湘琴怎麼叫她,都沒有用。
但是她現在有黎成澤,不需要再這樣了。
過了好久,胡曼才低聲說道:“沒事的,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黎成澤怎麼能不擔心。
他曾經眼睜睜看著胡曼突然出事,昏迷,然後好幾天無法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