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瞬間便紅了眼睛。
他咬著牙，盯著那件毛衣，如果目光可以燒著的話，這件毛衣估計已經瞬間化為灰燼。
修明欣有些訝異。
她不明白黎成澤為什麼會對這家毛衣表現出這種表情來。
但是她也覺得奇怪：“阿雨來的時候並沒有穿這件毛衣，這是哪兒來的？”
黎成澤冷聲問道：“沒有人來找麼？”
修明欣先是一愣，接著，她麵色沉沉。
“我的確聽到了門鈴在響，但是當時我在打電話，估計是阿雨去開的門。”
她忍不住握緊的拳頭，恨恨咬牙：“到底會是誰？”
胡湘琴的家，是老式國企家屬院，根本沒有監控錄像，查都查不到。
黎成澤低頭看著胡曼，眉心擰了起來。
現在隻有等胡曼醒過來，才能告訴他，到底是誰了。
這時，黎成澤的電話屏幕閃了起來。
他看了胡曼一眼，拿過電話，壓著聲音問道：“喂？”
張青山聽到黎成澤的聲音很不正常，忍不住也跟著壓著聲音，問：“你怎麼了？不方便講電話？”
“沒有，你說。”
“你讓我去中心廣場的商場裏麵查那個你說的什麼，戴帽子的男人。我查了一下，有些意思。或許你應該去問一下你嶽母，她可能認識他。”
黎成澤聽著張青山的話，抬頭，看了修明欣一眼。
修明欣的目光，一直都在胡曼身上，麵上的悲意不是作假，濃烈的傷痛感。
黎成澤盯著她，低聲問張青山：“怎麼回事？”
“我也挺奇怪的，竟然在監控裏麵看到你嶽母。關鍵是，隻要這個戴帽子的男人出現的地方，都會有你嶽母。兩個人雖然沒有交流，但是出現的在同一個畫麵裏也太過巧合。而且這還不止是一次。中間那個男人去超市買水，你嶽母明明沒有東西要買，卻在收銀的位置站了很久。她要是等人吧，也沒有見到跟誰一起。隻有那個男人出來的時候，兩人離得老遠，但是一起離開了。”
黎成澤沒有多說，輕輕“嗯”了一聲，“還有麼？”
“目前是沒有了，有新消息告訴你。你要是有什麼新發現，及時告訴我。”
黎成澤“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看著修明欣，突然開口：“天已經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修明欣看黎成澤抱著胡曼，一動不動。
她知道，黎成澤不敢離開，離開胡曼就不行了，因為現在胡曼盡管睡著了，但是她的手還死死攥著黎成澤的衣服。
修明欣歎了一聲，說道：“謝謝你，阿澤，阿雨沒有你，或許真的活不下去了。”
黎成澤定定看了修明欣一眼，並沒有把這句感謝的話放在心上，他卻轉而問了另一句話：“我不會讓她活不下去的，她不可能沒有我。”
修明欣點點頭：“那我多少還放心一些。”
黎成澤反問：“您放心，我卻不放心。”
修明欣挑眉。
“阿雨去找您，說是要問您一件事，我想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修明欣愣住了，過了幾秒，才回答：“問的是關於她父親的事情。”
黎成澤眯起了眼睛，說道：“您能說清楚一些麼？她問了什麼，您又是如何回答的？如果您不願說，我也不會強迫。不過，恐怕您要親自跟警察去說了。”
黎成澤話語裏，明顯的威脅意味。
修明欣猛然挑眉，“你什麼意思？”
而黎成澤說的話，讓修明欣的麵色瞬間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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