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澤沒有回話，隻是摸摸胡曼的頭發，聲音柔和許多：“我今天和阿雨有事，要出去，實在沒有時間去您那個宴會。抱歉了。”
修四德不滿，他問胡曼：“阿雨，外公的宴會，你想去麼？”
胡曼聽到修四德跟她說話，沒有回答，反而情不自禁去抱黎成澤。
黎成澤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腰，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他低聲問道：“你想去麼？”
胡曼搖頭。
修四德瞪眼。
“你是不是對阿雨做什麼了！你是不是強迫她，打她了！”
黎成澤沒有工夫搭理修四德，而是轉頭對修明欣說，“她不想去。”
修明欣看著胡曼，隱隱蹙眉。
黎成澤又加了一句：“人太多了，她會害怕。”
修明欣心下了然。
她目光複雜地看著黎成澤，輕聲問道：“這是？”
修明欣想說，她這是不是犯病，複發了？
黎成澤點了點頭。
胡曼依舊埋頭在黎成澤的懷中。
她現在跟別人交流有障礙，隻能跟黎成澤說話。
她心裏想說，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說不出來。
黎成澤捏捏胡曼的耳朵，低聲道：“咱們不去，咱們自己玩兒去。”
胡曼點頭。
修四德不高興，又想發火，愣是被修明欣給按住了。
陳明生一大早就過來，他笑眯眯地看著屋裏的人，挨個打招呼。
修四德看他穿著白大褂，還算是比較客氣。
陳明生卻是看了修四德好幾眼，這才轉頭對胡曼說：“小嫂子，現在是早上，正好還空腹，做個體檢，然後你跟阿澤就出去溜達溜達。”
胡曼點點頭。
黎成澤輕笑：“你不害怕？”
胡曼小聲說：“要檢查的。”
她心裏知道，他們都是為他好，她就算再害怕，也要積極配合。
黎成澤笑意綿綿，不害怕就行，慢慢就什麼都不怕了。
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安慰。
他帶著胡曼去做檢查，胡曼在儀器接觸她的時候，一直在發抖，眼睛通紅，幾乎是要崩出眼淚來了。
黎成澤在旁邊，趴在她耳邊，低聲說話，一直握著她的手。
到後麵抽血的時候，胡曼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黎成澤說：“算了算了，不抽了，回頭再說。”
胡曼在黎成澤懷裏哭得像個傻子一般。
在一旁跟著的修明欣心痛得難以自持，也跟著掉眼淚。
修四德這會兒才發覺胡曼的異樣來。
他眯著眼睛，咬牙切齒，幾乎是要暴怒。
黎成澤帶著胡曼要出去。
修四德卻是攔住他們，“我問你點兒事情。”
黎成澤皺眉，低頭看著胡曼，覺得為難。
修明欣在一旁，說道：“阿雨，到媽媽這兒來，外公要跟阿澤說些事情。”
黎成澤覺得，胡曼也應該一點一點去接觸身邊的人，然後範圍逐漸擴大，這樣才能慢慢好起來。
他問：“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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