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方才她亦是悄然放出了靈魂念力,將這妖獸之卵好好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後,便完全沒有放在了心上。
趙沉璧屈指一彈,立馬便有十塊靈石飛出,旋即大袖一甩,就將之收入了空間戒指之中。
此時此刻趙沉璧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情再陪溫迪閑逛下去,滿腦子都是趕緊找一處封閉洞府,好生研究一下這剛到手的鯤鵬遺種。
正當他準備以趕路疲倦為由,與溫迪告別離開之際,一道略顯陰柔的男子聲音驀然響起。
“哈哈,沒想到溫仙子恰巧也在這裏,你我真是有緣啊!”
溫迪聞言,眉頭不由得一皺,臉上浮現一絲厭惡之色,有意無意地朝趙沉璧身邊靠了靠,幾乎要貼在了一起。
對於此舉,趙沉璧心中頗為無奈,更有一絲不喜,但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如此一來,那男子頓時就將目光望向了趙沉璧。
說話之人,乃是一名同樣身披中品人紋師大氅的瘦削少年,五官精致,膚色白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脂粉氣,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一種女子陰柔之感,加之那對有些刻薄的嘴唇,竟然還抹上了鮮豔的唇紅,看得趙沉璧是一陣頭皮發麻。
當下這陰柔男子看到溫迪竟是依靠在趙沉璧身側,甚至還隱隱顯得有幾分親密,不禁柳眉一皺,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本公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嗎?”
溫迪眉頭一皺,顯然已是惱火異常,一反溫婉之氣地厲聲喝道:“郝連春水,誰是你的女人!”
哪知這名為郝連春水的陰柔男子非但不惱,反而麵露一絲喜色,柔聲道:“溫迪,你終於願意與我說話了呀。”
溫迪那張溫婉動人的俏臉之上,當下幾乎是要噴出火來,深呼吸幾口氣之後,才緩緩平複下內心的波濤,直接轉過頭來,惱火地對趙沉璧說道:“趙兄,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走吧。”
對此趙沉璧自然不會有何異議,也沒有多問什麼,他巴不得趕緊登上渡船,去那洞府房間之中,直接閉門不出。
郝連春水見溫迪如此不近人情,心中大為窩火,又不好對意中人發火,當即便把矛頭指向了趙沉璧,“你給本公子站住,方才本公子問你話,你怎麼敢不回答?”
趙沉璧心中本就焦灼萬分,眼前這陰柔男子又是看得他一陣惡心,心中也是大為不喜,當下狹長雙眸頓時湧現出一道寒光,冷聲道:“滾!”
此言一出,郝連春水神色頓時一震,充滿了難以置信,顯然也是沒有料到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修士竟敢對自己如此說話。
他深吸一口氣後,矯揉造作地說道:“我看有些人是活得膩歪了,本公子郝連春水,乃是中土十宗之中,陰月宮當代少宗,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即離開溫仙子,再給我磕十個響頭,便算揭過去了。”
對於這不過遠遊境中期的郝連春水,盡管趙沉璧對其頗為不喜,隻需十息就可以將之徹底斬殺,但他又不是別人隨便幾句話,就要氣血上頭的憨子,當下倒是沒有出手,反而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向溫迪。
靈魂念力湧動而出,竟是趙沉璧悄然傳音,在溫迪心湖之間響起,“溫仙子一路對我如此親近,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與我結伴而遊,甚至完全不顧一些風言風語,讓郝連春水把矛頭指到我頭上,總得給我一個說法吧。”
他目中寒光一閃,“若是溫仙子想要禍水東移,可趙某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山澤野修,又怎麼好與這乃是陰月宮少宗的郝連春水為敵,溫仙子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溫迪麵色一變,在這銳利的目光之下,生出一種心神都被看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