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已經徹底化為雪色,仿佛與天空融為了一體,顯得清冷而出塵。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半山腰上尚未凝結的清泉,仍然沿著山脊徐徐流下,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
而群山之巔,被陣法所掩蓋的東臨宗內,仍舊是一片熱火朝天,無數弟子來來往往,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朝氣。
除卻當年那些老人之外,如今廣場之上,練功場內,任務大殿中,已經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新麵孔。
人人臉上都充滿飛揚的神采,每個人的眼睛之中,更是有一種將彼此都連接在一起的光芒。
一種獨屬於東臨宗的精神。
祖師堂內,石昆在供奉曆代祖師的牌位麵前上完香後,緩緩走了出來。
即使是在大雪紛飛的凜冬時分,石昆仍是衣衫淡薄,絲毫不畏懼天地間的嚴寒。
因為半年之前,他已消化掉體內三成的傳承道藏,成功躋身了金丹之境,成為了東臨宗內年輕一輩中,第一個陸地神仙。
此時此刻,石昆目中青氣一閃,忽然笑了起來,“馬長老,這麼一大早就來找我,有什麼要事不成?”
已是顯得愈發成熟穩重的馬元臻背負長劍,踏空而來,拱手笑道,“一月未見,石宗主修為好像又深厚了幾分,可真是破境如飛,羨煞我們這些人啊。看來要不了多久,石宗主就要趕得上大長老了。”
石昆憨厚地大笑起來,“這一切,還要歸功於當初和沉璧師兄一起,在天尊墓中獲得的傳承道藏,以及他送我的這玄武塔啊。”
石昆臉上露出感慨之色,瞳孔之中,似乎有一道烏光閃過,隱約可見一母七子八道黑色巨塔,正在其中懸浮不定。
馬元臻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是啊,今天的一切,全是因為趙師弟。他這一走,原來也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石昆點了點頭,“又是深秋。”
馬元臻笑道,“所以,宗主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何事了吧?”
石昆還是點頭,“以前我東臨宗資源短缺,靈石匱乏,處處捉襟見肘,很多地方能省就省了,可是現在今非昔比,就再也不必如此了。今日午後,便開啟東臨道塔吧。”
馬元臻盡管有心理準備,仍是訝異道,“這麼隆重嗎?”
石昆憨憨地笑了起來,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青衫飄搖,黑發如墨的少年。
他輕聲道,“當年,他就是從東臨道塔一飛衝天的,而今天,剛好是他的生日啊……”
雲中界,骸骨川。
寒冷的風,灰黯的蒼穹,積雪的道路,一個孤獨的女子,騎著一匹紅色的瘦馬,遠處隱約有淒涼的笛聲傳來,大地卻陰冥無語。
此時此刻,三名氣息雄渾的地仙結陣而立,手持玉簪,青笛,梅花,渾身靈氣激蕩,正將這名負劍女子圍在中央。
女子身段曼妙,容貌絕美,漆黑修長的眉,明媚的眼,嘴唇像是一道熱烈的火焰,杏唇微啟,春天真的已到了人間。
山脈已經徹底化為雪色,仿佛與天空融為了一體,顯得清冷而出塵。
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半山腰上尚未凝結的清泉,仍然沿著山脊徐徐流下,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
而群山之巔,被陣法所掩蓋的東臨宗內,仍舊是一片熱火朝天,無數弟子來來往往,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朝氣。
除卻當年那些老人之外,如今廣場之上,練功場內,任務大殿中,已經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新麵孔。
人人臉上都充滿飛揚的神采,每個人的眼睛之中,更是有一種將彼此都連接在一起的光芒。
一種獨屬於東臨宗的精神。
祖師堂內,石昆在供奉曆代祖師的牌位麵前上完香後,緩緩走了出來。
即使是在大雪紛飛的凜冬時分,石昆仍是衣衫淡薄,絲毫不畏懼天地間的嚴寒。
因為半年之前,他已消化掉體內三成的傳承道藏,成功躋身了金丹之境,成為了東臨宗內年輕一輩中,第一個陸地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