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璧要做的,不是拔苗助長,也不是放之任之。
而是如同養花一般,既要讓他經受風吹日曬,又不可壞其性命根本,既要讓其肆意生長,又不能走上歪門邪道。
師道一途,本就過猶不及。
就連趙沉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孩子身上耗費如此多的心神。
即使他有天縱之資,神秘體魄,假以時日,必定有一身不俗的修為與本事,可以作為他的左膀右臂,隨他征戰殺戮。
但趙沉璧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阿摸參與到自己的複仇之中。
更沒有想要讓阿摸和他一起,去麵對這片宇宙中那些強大而恐怖,如同蔽日陰影般的神秘存在。
所謂大丈夫,既有兩腳踏在塵世路,那麼古今憂愁重任,我便一肩擔之。
或許,真的就像他曾經說的那樣,大道漫漫,孑然而往,有一些誌同道合的人比肩同行,總是讓人能夠感到更欣慰一些。
待到千百萬年過去,物是人非之後,不管是道侶也好,師徒也好,朋友也好,這樣的人就算能多出一個。
也總歸是好的。
然而趙沉璧此刻還不知道的是。
這個當初被他臨時起意救下的孩子,就是無盡歲月之後,以“盜之大道”成就境界,統一了數百萬年都無人能夠合並的“無法之地”,並且被稱為“盜尊”的絕世雄主。
也就是這個孩子,冒著生死道消的風險,寧可舍棄一身修為大道,也要跟隨趙沉璧一起,潛入神秘莫測的混沌大界之中,幫他將那時已是即將隕落的李玉玨拚死救出。
僅僅隻是因為,趙沉璧是他的師尊而已。
而現在,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此時此刻,趙沉璧喋喋不休,給阿摸仔細地傳授了諸多修行的經驗與法門,再賜下了幾瓶適合於開府期修士的尋常丹藥之後。
當即祭出一隻不知何時繳獲而來的靈器飛舟,載著阿摸一路破雲而下,去往了天元山後山,整座山脈靈氣最為豐沛,幾乎化為實質的寶地。
而他獨自一人,在天元山絕頂緩緩坐下。
他也要準備開始閉關突破了。
已經遠去的天邪至尊,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山巔之中,望著趙沉璧訝異道,“怎麼,不等到一個月後傷勢痊愈,再凝結血丹?你就不怕這樣冒然突破,留下什麼後遺症不成?”
“你都已經恢複到了通神中期,並且開始著手準備第二化身了,我又為何不能突破修為?”趙沉璧笑道,“而且如果這世間之事,都要等到萬事俱備才去做,豈不是會錯過許多?”
“臭小子,沒想到你還教訓起我來了。”天邪至尊聞言,當即氣笑了起來。
他突然露出一絲感慨之色,喃喃自語道,“別人的法體雙修,都是以其一為主,另一為輔。畢竟修行本就不易,一條道路想要走到大道盡頭,已經是極其艱難,不知有多少修士終其一生,也難以突破,隻能囿於機緣、資質和造化,困守一身,終究化為一抔黃土。更何況……”
趙沉璧要做的,不是拔苗助長,也不是放之任之。
而是如同養花一般,既要讓他經受風吹日曬,又不可壞其性命根本,既要讓其肆意生長,又不能走上歪門邪道。
師道一途,本就過猶不及。
就連趙沉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孩子身上耗費如此多的心神。
即使他有天縱之資,神秘體魄,假以時日,必定有一身不俗的修為與本事,可以作為他的左膀右臂,隨他征戰殺戮。
但趙沉璧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阿摸參與到自己的複仇之中。
更沒有想要讓阿摸和他一起,去麵對這片宇宙中那些強大而恐怖,如同蔽日陰影般的神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