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巨石猶如一個無底洞一般,沒有絲毫被催動的跡象。
司徒龍襄眼眶凹陷,七竅都開始有鮮血。
就在眾人麵色蒼白,幾乎無以為繼,巨石終於緩慢地閃爍起來。
散發出了黑夜中唯一的璀璨幽光。
一股極其古老而滄桑,仿佛從上古傳來的氣息,緩緩蕩漾在空氣之中,讓人即使聞上一口,都感覺肉身神魂要隨著光陰腐朽。
司徒龍襄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更加肅穆,沉聲道,“起!”
整個秀水城在這一刹那,仿佛都開始搖晃起來。
沒有人能想象,那不足巨石體積十分之一的投石車,竟然在爆發出璀璨的流光之後,將那重如泰山的巨石就這樣丟了出去。
空氣坍塌暴鳴。
如果天空是一張漆黑的紙,那麼這張紙上,開始出現了如被車輪碾過的皺褶。
隨著這巨石在空中滾動,漫天靈氣都被牽引吸扯而來,連同不斷墜落的風雪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並且隨著不斷的推移,還在愈發地膨脹起來,幽光也變成了恢弘的強光。
而它要墜落的方位,正是妖潮最深處,那隻血齒獸不斷飛遁的地方。
將要一錘定音。
穹頂的最高處,百榕等天元山元嬰長老,共計五人,當下還在和七名人形穩固的五階妖修打得不可開交。
舉手投足,天翻地覆,大片的法術和法寶不斷飛出,在空中交閃爆裂,如同雷電在雲層滾蕩。
雖然是以五敵七,但百榕等人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隱隱壓過一頭。
尤其是百榕每一掌推出,便有繁茂而整飭的樹木憑空生出,如同牢籠一般往對麵妖修身上纏繞,防不勝防。
一名頭生金角,身披重甲,如同將軍一般的高大妖修,便一個不慎之下,被樹木透體而入,差點被那股巨力撕成兩半。
百榕迎風而立,木屬性靈力如霧靄加身,充滿濃濃的生意。
他冷笑一聲,譏諷道,“我天元山重器已出,就算你們能再拖住我們一時半刻,但填海石一落下,你妖族此戰必敗!”
金角妖修怒笑起來,握住手中廊柱般的巨錘後道,“要戰便戰,說這些作甚!”
轉瞬之間,雙方又繼續廝殺在一起。
戰靈浮顯,妖獸顯形。
而雪野之上,填海巨石如同燃燒的彗星一般,徹底砸落在妖潮深處。
就在這一瞬間,數千裏之內的大地,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顫抖與轟鳴,仿佛要崩潰分裂成兩半。
以巨石砸下的位置為中心,一股堅硬如精鐵的氣幕蔓延開來,卷起天地間的白雪一起,形成了一片蒼白的光幕,仿佛死神的鐮刀一般平推過去。
所到之處,無論是何等修為的妖修,被這氣幕輕輕一觸之下,當即崩碎為血霧,就此煙消雲散。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整片天地,似乎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就連大地表麵都麵目全非,再也不見當初的模樣。
浪潮緩緩平息之後,一望無垠的原野之上,深紅色的血漬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個半徑百裏的圓。
然而那巨石猶如一個無底洞一般,沒有絲毫被催動的跡象。
司徒龍襄眼眶凹陷,七竅都開始有鮮血。
就在眾人麵色蒼白,幾乎無以為繼,巨石終於緩慢地閃爍起來。
散發出了黑夜中唯一的璀璨幽光。
一股極其古老而滄桑,仿佛從上古傳來的氣息,緩緩蕩漾在空氣之中,讓人即使聞上一口,都感覺肉身神魂要隨著光陰腐朽。
司徒龍襄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更加肅穆,沉聲道,“起!”
整個秀水城在這一刹那,仿佛都開始搖晃起來。
沒有人能想象,那不足巨石體積十分之一的投石車,竟然在爆發出璀璨的流光之後,將那重如泰山的巨石就這樣丟了出去。
空氣坍塌暴鳴。
如果天空是一張漆黑的紙,那麼這張紙上,開始出現了如被車輪碾過的皺褶。
隨著這巨石在空中滾動,漫天靈氣都被牽引吸扯而來,連同不斷墜落的風雪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並且隨著不斷的推移,還在愈發地膨脹起來,幽光也變成了恢弘的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