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道,“你很聰明,但我也不傻,天道容不下你,我殺了你,吞了你的氣運之後,它又豈會容得下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雙手一揮,桌上便出現了兩杯茶,輕輕舉起,抿了一口後,又道,“而且你也不必故意示敵以弱,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本尊並不在此,無垢琉璃身,也僅僅隻是一道法身而已。”
峙江真君凝視著趙沉璧道,“算上你的聖族血脈,你的半仙兵,你氣府內那件神器和裏麵的蠻獸,還有那件連我都看不透的玉壁,若是對上我這殘缺的通神之力,恐怕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吧?”
他笑吟吟道,“所以,我為什麼要殺你?”
趙沉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仍是搖了搖頭,另有所指。
這番措辭簡直天衣無縫,但顯然還是無法讓趙沉璧信服。
峙江真君那光輝流轉的模糊臉龐上,竟是出現了一絲無奈之色。
他揉了揉眉心,歎氣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趙沉璧冷冷道,“問。”
峙江真君點了點頭,變得無比嚴肅和認真,“如果你是我,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會不會選擇出手殺了我?”
趙沉璧心弦一顫。
想都沒有想,他心中的答案便脫口而出,“不會。”
他眉頭一皺後,已經明白了峙江真君的意思,沉聲道,“天道安排你我必要相爭,可我為何要順了這天?”
話音未落,兩人之間那條無形的猜忌之牆,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得粉碎。
峙江真君朗聲大笑,“說的好!天道又怎樣?我等生而為人,為什麼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又為何不可逆了這天?”
他目光如電,瞳孔中全是逼人的光芒,“你很清楚,既然互為厭勝之人,所以你我歸根結底,都是一樣的人而已。話已至此,已經無法解釋,也不必再解釋!”
趙沉璧也眼睛一亮,心中豁然開朗。
二人目光一對,異口同聲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茅屋一振,光明大放。
此時此刻,他終於對峙江真君放下了全部的戒心,選擇了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這種轉變之突然,這種信任之奇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換作是旁人,恐怕就算親眼目睹整個過程,也根本無法理解,原本還注定要不死不休的兩個人,為何會變成這樣的關係。
這種發展的趨勢,恐怕就連天道都完全沒有想到,它想要引得兩敗俱傷的兩隻猛虎,竟是心有靈犀之下,齊齊逆了這天!
隻有趙沉璧和峙江真君才能夠理解這種感覺,那種互為知己的感覺,那種聽從本心,逆天而行的興奮與顫栗。
因為就像他們說的那樣,他們本就是同一種人。
趙沉璧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語氣終於變得柔和起來,“聽說,你早已算準了我要來,所以讓周星子在此等了我三十年,這是為何?”
“你既然看出我的轉世身份,應該也十分清楚,我今世重生後,修行至今也不過才三十餘年的光陰而已,所以這三十年前的占卜,究竟是從何而來?”
他搖頭道,“你很聰明,但我也不傻,天道容不下你,我殺了你,吞了你的氣運之後,它又豈會容得下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雙手一揮,桌上便出現了兩杯茶,輕輕舉起,抿了一口後,又道,“而且你也不必故意示敵以弱,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本尊並不在此,無垢琉璃身,也僅僅隻是一道法身而已。”
峙江真君凝視著趙沉璧道,“算上你的聖族血脈,你的半仙兵,你氣府內那件神器和裏麵的蠻獸,還有那件連我都看不透的玉壁,若是對上我這殘缺的通神之力,恐怕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吧?”
他笑吟吟道,“所以,我為什麼要殺你?”
趙沉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仍是搖了搖頭,另有所指。
這番措辭簡直天衣無縫,但顯然還是無法讓趙沉璧信服。
峙江真君那光輝流轉的模糊臉龐上,竟是出現了一絲無奈之色。
他揉了揉眉心,歎氣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趙沉璧冷冷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