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葉女士,這不是我的工作呀!如果要幫忙尋找被偷走的章魚燒店,應該去請警方幫忙才對吧?”

“啊,是麼?不過,我想章魚燒店的老板應該已經向警方報案了吧。”

“那麼就請等待警方調查的結果吧。如果警方的調查一直沒有著落再來找我好了。到時候再說吧!”禦手洗不容分說地表示送客。

“啊,是麼……那就這樣吧。很抱歉,打擾了。”青葉女士起身準備告辭。

可是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打翻了我泡的茶。

“啊,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你的眼睛不太方便吧?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帶導盲犬呢?”禦手洗說。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個青葉女士的視力有問題。

“我有導盲犬的,可是它死了。而且我又太粗心,今天連手杖也忘了帶。”

“你的導盲犬為什麼死了?”禦手洗問。

“被殺死了。”

“被殺死了?”

“嗯。被毒死的。”

“被誰毒死的?”

“我想一定是被偷章魚燒店的人毒死的,因為大黑叫聲響亮,很會看家,對小偷來說是很大的麻煩。所以要偷之前幹脆把它毒死……很抱歉失態了,那麼……我告辭了。”

“請等一下。”禦手洗的臉色變了,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嚴肅。“這個事情就交給我吧!”

看來他好像決定認真麵對這個事件了。於是青葉女士又坐了下來,我也重新泡好茶。

“請說得再詳細一點。那隻狗的名字叫大黑,是麼?”

“是的。它是一隻背部有黑毛的牧羊犬,曾受過導盲犬的訓練,是哥哥從希臘帶回來給我的。大黑的弟弟現在還在希臘,由哥哥自己養著。很多人跟我說:‘大黑死了,你的行動會很不方便,再養一隻狗來代替吧!’可是,我覺得不會有比大黑更好的狗了。隻要一想到大黑,我就不想再養別的狗。”

“它是那麼好的狗麼?”

“它真的非常聰明,非常通人性,能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也就是說那個小偷為了偷章魚燒店竟然不惜毒死一隻那麼好的狗。這是為什麼呢?”

“就是呀!我也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麼。”

“在尋找章魚燒店的時候,除了覺得大黑被毒死與這個事件有關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禦手洗問。

於是青葉女士便打開皮包,拿出一張紙片(圖五)。

“店不見了之後,現場留下了這張紙片,是章魚燒店的老板發現的。我的視力不好,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出紙片上好像有很多奇怪的記號。你能明白這些記號是什麼意思麼?”

禦手洗把紙片拿過去,我也湊到旁邊一起看。

“是暗號吧?”我說。

“好像是的。你覺得如何?這是小偷不小心掉在那裏的東西麼?”

“應該是吧!”

“會不會是故意掉在那裏的呢?”

“你知道上麵那些記號的意思麼?”

“恐怕不能立刻弄明白。不過上麵這個單詞好像是‘potamos’,這是希臘文‘河流’的意思。看來這個案件好像比想象中來得更有意思,我們立刻著手調查吧!請留下你的住址和電話號碼好麼?”

於是青葉女士在我的記事本上寫下“台東區駒形三丁目”這個住址。

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