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那人(1 / 2)

他自然便被嚇傻了,一傻,那人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池千望問:“他都讓你做過哪些事兒?使錢財收買老仵作找回金珠,也是他讓你做的?”

李習道:“是!本來這事兒我便正想著法子呢,他一來一說,我便同意了!”

可那人也說了,不能跟老仵作明說金珠在宋懷嬌喉嚨裏,想著老仵作驗屍時定然會驗到喉嚨,自然也就發現了。

沒想到老仵作隻貪財,驗屍卻有些浪得虛名,根本就沒徹底驗全宋懷嬌的屍身,自然也就讓他想用錢財找回金珠的計劃落空。

“那會兒我同意不指明金珠所在的地方,也是怕指明了,那老仵作會懷疑與宋懷嬌被殺案有關……”李習歎氣,“可沒想到,老仵作竟是那般沒用!”

一直沒吭聲的殷朗道:“你本來就跟宋懷嬌被殺案脫不了幹係,不僅脫不了幹係,且關聯還大著呢!”

被殷朗這麼一說,李習剛剛直起身的腰瞬間又彎了下去,雙肩都塌得不成樣子,就像一堆沒骨頭的軟肉:

“殷長隨說得是……”

朱懷古問:“除了用錢財找回金珠與今日宋胡趕來攔我這兩件事兒,那人還讓你做了什麼?”

李習搖頭:“沒有,再沒有了。”

池千望也問:“那人除了臉被蒙著看不見之外,他可還有什麼特征?”

李習回想道:“他來時都是一身黑衣,黑巾遮麵,說話聲很低,應該是不想讓我聽出他真正的聲音,所以每回他說話都壓著嗓音,很低沉,也有些沙啞,他包得密不透風,唯恐我瞧出他是誰,但他那一雙手卻是沒遮起來,我記得……”

有薄繭,也有點兒粗,像是經常幹活的手。

池千望讓殷朗把李習押回大理寺牢獄待審定罪之後,他便跟朱懷古一同騎馬出了外城。

臨分開前,朱懷古讓李習好好想想當時在河邊案發現場目睹宋胡揪著陳橋方大喊殺人凶手的人,除他外還有誰?

彼時,已是日暮。

兩人到沈家村時,必定得到村裏借宿一晚。

路上朱懷古問他:“少爺,現今便把李習押回大理寺,是不是過早驚蛇了?”

池千望道:“你剛要出外城,李習便被蛇差去勾出宋胡,讓宋胡拚了命攔下你的馬兒,你覺得你進好運印鑒之時,及後來我與殷朗進好運印鑒之時,那人還會無所察覺麼?”

當然不會。

那人這般關注她的動向,幾近是第一時間都知道她去往哪裏做了什麼,那麼見她與池千望、殷朗三人前後同進了好運印鑒,並在鋪麵呆了許多,那人肯定能推想到李習已被攻陷。

那麼押不押入大理寺,其實於那人的感知,已無多大差別。

但她猜著他應還有另一個目的:“少爺想借李習驚蛇,也是想逼蛇出洞?”

池千望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反問她:

“你說你在河邊偶遇沈佳豔遊船時,船尾顯然有跳下一個人,但她卻說是一塊壓磚,船夫也被她收買,連同丫寰阿菊也一並說了謊,那麼覺得那個看到你便被逼得跳下遊船避於水中,且讓沈佳豔三人齊齊說謊的人,能是誰?”

他自然便被嚇傻了,一傻,那人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池千望問:“他都讓你做過哪些事兒?使錢財收買老仵作找回金珠,也是他讓你做的?”

李習道:“是!本來這事兒我便正想著法子呢,他一來一說,我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