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七年前(1 / 2)

而偏偏的,今日晚膳極不合方恩胃口,沒吃下兩口便出了禪房,到禪院外轉了一圈,險險避過大火燒身之禍。

要說巧,這一切都太巧。

也或許在冥冥之中,方恩自有佛祖保佑,方得安平。

池千望聽著道:“你的意思是,假設方恩大師斷定的縱火是真,那縱火者必然是深知方恩大師作息規律之人?”

“既然有心縱火取人性命,那麼這點熟知便是最基本的。”朱懷古轉又問應方應格,“方恩大師用膳時,兩位可有在身旁侍奉?”

應方道:“不曾,主持凡事皆喜獨處,除非必要,否則多半不讓小僧與師弟在旁侍奉。”

朱懷古又問:“兩位小師父是從何時開始在方恩大師院中侍奉?”

應方尚在回想,應格已道:

“七年前,小僧記得清楚,那時小僧與應方師兄剛進大國寺滿一年,便被選到主持禪院侍奉主持。”

“七年?”朱懷古念著不覺看向池千望,“少爺,在禪堂裏,小的曾問殷朗的那個問題,不知少爺可否為小的解答?”

聽到七年,不僅她直覺與那件事兒有關,便是池千望與殷朗也不自覺想到七年前的那件事兒。

再聽她這樣明問,殷朗難掩眼中看她的驚訝,他沒想到她的觸感竟如此敏銳。

池千望亦如是,他同樣有些吃驚她對案件的絕佳靈敏度:

“七年前,大國寺發生一起失蹤案……”

而失蹤案的主角,便是四大班首之一的西堂僧,法號圓坷,與八大執事之一的維那僧,法號山清,兩人同日失蹤,至今杳無音信。

朱懷古明白了:“所以即便班首與執事皆是寺院首要之職,大國寺也任其空了這麼些年,因著這七年來,無論是主持方恩大師,還是餘下的三位班首與七位執事,他們皆認為圓坷大師與山清大師終有一日,必會歸來?”

殷朗道:“正是如此,七年前少爺尚非大理寺卿,卻喜來大國寺與山清大師參禪論佛,當時……”

當時突聞山清失蹤不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池千望驚心憂愁許久。

畢竟是池千望傷心舊事,他說到此處,雖不見池千望不悅,他卻也沒再多言下去。

但殷朗所要說的意思,朱懷古已大概領略。

現今池千望年二十有一,七年前也才年十四,年紀這般小便喜禪理佛理此等極靜之事,怪不得到如今已身為大理寺卿,仍喜歡時不時便把自已關於千山院書房中,大概是在獨自一人靜坐麵壁?

又想起池千望特意畫了,且讓她與殷朗說道說道的那幅畫,畫中白蓮會不會就是山清大師所喜之物?

想著她思緒略走題,不禁墊起足尖歪頭附於殷朗耳旁,悄聲問:

“這山清大師的生辰是不是就在近日?”

殷朗原本沒想到,經她一問,他想了想,再是震驚地回看她:

“你怎麼知道?”

“嘀咕什麼?”池千望見兩人如此交頭接耳,不知怎地看著就煩:“有話便說,在我麵前這般,是真想我把你賣到秀館去?”

而偏偏的,今日晚膳極不合方恩胃口,沒吃下兩口便出了禪房,到禪院外轉了一圈,險險避過大火燒身之禍。

要說巧,這一切都太巧。

也或許在冥冥之中,方恩自有佛祖保佑,方得安平。

池千望聽著道:“你的意思是,假設方恩大師斷定的縱火是真,那縱火者必然是深知方恩大師作息規律之人?”

“既然有心縱火取人性命,那麼這點熟知便是最基本的。”朱懷古轉又問應方應格,“方恩大師用膳時,兩位可有在身旁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