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耐人尋味(1 / 2)

有這麼嚴重?

朱懷古回頭看房裏的另兩人。

池千望慢條斯理地用著午膳,連個小眼神兒也沒給她,殷朗則直接多了,示意她自已解決。

至於這解決的意思,自然是不要有時刻跟在後麵的小尾巴了。

畢竟這縱火者是誰尚未明朗,不是說懷疑應方、應格,隻是真相未明,誰都有可能。

倘若應方、應格搞不好就是縱火者,或者其一是,又或者與真正的縱火者有著多多少少的關係,那她主仆三人查案的點點滴滴,包括討論案情線索與疑點推向,自然皆是不能與外人曉得。

除非是故意為之,否則這小尾巴便不能有。

回過頭來,朱懷古笑得十分友好:

“方恩大師言重了,兩位小師父的好意,我家少爺也是心領了,隻是我家少爺不是在昨夜裏便說過了麼,不必跟著,要是有何事要問的,我與殷朗自會受少爺差譴找寺中小師父們問問。至於這個問問,也是無需刻意非得問兩位小師父不可的,兩位小師父道是與不是?”

應方頓噎。

應格見狀瞧朱懷古一眼,再是雙手合什道:

“阿彌陀佛,朱侍從說得是,這問誰都是問,問寺中之事,大概也都是一樣,既是如此,那小僧與應方師兄這就把大人的意思回稟了主持。”

朱懷古亦雙手合什:“那便有勞兩位小師父替我家少爺好好謝過方恩大師的好意!”

應方與應格退下離開後,便直過了折廊,往另一邊離被燒的主持禪房稍遠的方恩暫居禪房而去。

說起來,方恩暫居禪房與她三人暫居禪房也不過隔了一條折廊及中間一道門,過了折廊過了門,便是主持禪院的一個偏院。

而她三人暫居的禪房因要離縱火現場近,於是仍在主持禪院主院中,與被燒的主持禪房不過拐個角便能看到那一片黑乎乎的廢墟。

池千望自個一桌,朱懷古與殷朗一桌,坐下後她拿起筷子夾了青菜丟進嘴裏,道:

“這方恩大師真是越來越怪了。”

殷朗夾起一塊清蒸豆腐,看她:

“就因為應方與應格執意要跟在少爺身邊?”

朱懷古點頭並反問:“難道你不覺得?”

殷朗跟著點頭:“是有些過了。”

昨夜裏池千望是有特意說過的,讓應方、應格不必時刻跟著,倘若有需要,再傳喚兩人問問便是。

兩人也明明應是退下,然過了一夜一上晌又自動送上門來,還是領了方恩的吩咐來的,難道兩人沒有將池千望的意思傳達與方恩聽?

池千望聽到殷朗的猜測,放下湯碗,答了句:

“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

應方與應格不過是侍奉於方恩左右的小和尚,方恩的話兩人得聽,池千望是堂堂大理寺卿,他的話兩人也得聽。

方恩在拿沒有隨侍於池千望身邊一事責備兩人時,兩人不可能不把池千望的意思說出來。

說出來之後,方恩卻還讓兩人過來,明知至少有九成以上會再次被令退下,方恩還是讓兩人來了。

朱懷古想著,這意味可真夠耐人尋味的。

有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