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古詫異過後問:“那字畫?”
“真跡……”江綃寰垂下眼,隱去眼眶裏若隱若現的淚花:“當然不是,不過一幅贗品罷了。”
回到小廚房小院,剛踏進院門,方大娘、田大娘、阿四一窩蜂圍上來,將朱懷古圍在中間。
“二小姐沒為難你吧?”
“二小姐讓你做什麼了?”
“你到底有沒有見到二小姐?”
三人一人一句,朱懷古聽著,搖了搖頭:
“也沒什麼,就是幹了點活兒,也沒為難我,見是見到了,可沒說什麼。”
方大娘與阿四齊齊鬆了口氣,田大娘卻是拿著斜眼睨著朱懷古,有些不太相信朱懷古說的話,不消會兒,腳尖一轉,便出了小院。
見狀,阿四拉了拉方大娘的衣袖,又示意朱懷古看。
方大娘歎道:“果是如此!”
朱懷古反而沒覺得有什麼:“不怕,是真的沒什麼。”
就算田大娘去稟了付氏或江綃朱,那也稟不出什麼名堂來。
打發了阿四去幹活後,方大娘把朱懷古拉到一邊去,悄聲道:
“上回太太讓我去送膳食,便旁敲側擊地問了我好些關於上回清光寺的事情,我半字沒漏!你在二小姐那邊也沒說吧?”
朱懷古本認真聽著,聽到這兒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她可都跟江綃寰實說了,不會真要給方大娘與她侄女兒添麻煩?
見她這般神色,方大娘大驚後小心翼翼地問:
“說了?”
朱懷古不想瞞著,也不能瞞著,真有事兒了,還是提前知道並做些準備為好,於是點了點頭:
“我去幫二小姐的時候,平兒姐看到我了,我圓不過去……”
方大娘有些慌神,隨後又定下神來,既是安慰自已也是安慰朱懷古:
“沒事兒,二小姐人好心善,雖是時運不濟,終歸沒有害人之心,二小姐不會出賣我們的!”
朱懷古卻是沒這個信心,先前她也認為江綃寰人好心善,沒有害人之心,可現今她可不敢認為,提醒道:
“太太多年前的胎可是被二小姐撞落了……”
方大娘立道:“二小姐那是不小心的……”
說到末了,稍顯有些沒底氣,她越說越沒了音。
當時那樣的情況,江綃寰那樣一頭撞過去,付氏說江綃寰是故意的,江綃寰矢口否認說並非有心,一人執一詞,誰又能說得清楚到底誰是誰非?
那會兒不在場的方大娘無法確定,那會兒尚未被刺身亡重生在這兒來的朱懷古更是什麼也無法確定。
除了當事人,誰也無法說得清楚。
瞅著方大娘臉色越來越白,想除了方大娘自已外,方大娘應當更擔憂會連累在江五少爺院裏侍候的侄女兒,朱懷古低聲寬慰道:
“大娘,你別擔心,這件事兒說出去對二小姐半點兒好處也沒有,隻要我們不被太太套了話去,這事兒便不會傳出去!”
方大娘緩過味來,心下稍安:
“對對對,事關清譽,二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定然是把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不會說的……不會說的!”
朱懷古詫異過後問:“那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