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女屍(1 / 2)

諸如她前世,何嚐不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刺殺身亡,連史書記載都未給她一個交代,隻寥寥幾語,說什麼得了急病而亡,簡直荒繆至極!

洪府尹問完亦唯唯諾諾地應是,再不敢問其他,連頭也不敢抬,隻不停擦汗,哆哆嗦嗦,顯然也察覺出池千望心緒不佳,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即便品階相同,池千望卻是素來年少威嚴,莫說洪府尹,便是有天官之稱的吏部尚書也不敢小瞧了池千望,何況洪府尹此等靠著先貴妃閨女任上來的順天府父母官,再者池千望在聖上跟前又是個得寵的紅人,莫說池千望發怒,就是皺個眉頭,洪府尹都能給嚇出個好歹來。

朱懷古暗道洪府尹膽小無能之餘,不禁又暗歎皇帝當初那雙龍眼到底是怎麼長的,這樣的蠢嶽丈也能任到帝都當父母官?

隻怕去個小縣當個小小知縣,也是為禍一方的糊塗蛋。

池千望很快讓大理寺衙役下水摸人,一聽到果然是下水摸人,又是夜深人靜,二十幾個衙役一下子都不好了,本來精神還好著,一聽盡都蔫了。

池千望道:“沒摸到人,自然最好……”

不料池千望這話還沒說完,提著耳朵聆訓的眾衙役中其中有個突然就驚喝起來:

“看!那是什麼!”

這個驚喝的衙役靠湖邊最近,也站在最末,側著身對著湖麵,正聽著大理寺最大頭頭說話呢,眼一轉,便看到湖麵上漂著一物,再定睛一看,嘿,不得了,當即便驚喝起來。

一驚喝,所有人盡順著最末衙役手指的方向往湖麵上看去。

池千望、朱懷古、殷朗、洪府尹亦同,一行四人傾刻走到最末衙役身側去,以最末衙役站的角度,再順著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一黑物浮在水麵,隻是被垂下的楊柳若隱若現地遮著,也不知浮在那裏多久了,竟是到此間方被發現。

池千望拍了拍最末衙役的肩:“眼力不錯,好!”

再是往因他一行四人的上前,而早退到四人身後去的眾衙役道:

“還不趕緊的,撈!”

剛才還在說要下水摸人,這會兒便看到浮上來一黑物,不管是不是人,也夠嚇人的。

幸在能進大理寺當差的衙役就沒一個是吃素的,吃素的也在大理寺待不久,池千望這話一下,先前一聽要下水,怕夜水寒涼入骨的眾衙役一下俱沒了蔫模樣,即刻呼呼喝喝去將楊柳下的黑物撈上岸。

隻要不是大半夜下水,到湖底像無頭蒼繩的亂摸人,還得擔著突然就會摸著水鬼類的死屍,眾衙役便個個又恢複了精氣神,四五成群,七手八腳地麻俐將黑物抬到岸上。

一看,喝,還真是個人。

不,是具屍!

朱懷古走近蹲下,一看是俱女屍,心下便全涼了:

“看來確實晚了一步。”

據汪樹琴家屬報案,汪樹琴臉上有一道燒疤,是年輕時燒水不小心弄到的傷痕,而這女屍雖被水泡得浮腫不堪,然其臉上那道長長的燒痕卻還是能看得出來。

諸如她前世,何嚐不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刺殺身亡,連史書記載都未給她一個交代,隻寥寥幾語,說什麼得了急病而亡,簡直荒繆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