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懷古何嚐不知,“於當日新月湖上,有機會目睹楊芯被害經過的人大都已被我們找出,也皆一一問過,卻隻找出了蕭煥林。”
刑顏玉有些不明白:“懷古,你為何一直認為楊芯是被害?”
從一開始會追查楊芯之死,他便知道朱懷古雖未斷言,在心裏卻一直有這般認為,他想知道她到底是從哪一點這般認為的。
朱懷古笑:“也沒什麼確鑿的依據,就是覺得楊芯身邊的人都會水,當時便是失足落水,就近的船娘難道不會水?她們怎麼都在當時沒反應過來?待她們反應過來,以楊芯的呼救掙紮,船娘們深諳水性,幾人齊下,想要救一個楊芯,難道還會來不及救?”
刑顏玉想了想道:“那你懷疑過船娘?”
“懷疑過。”朱懷古夾了一筷子青菜,這茶館點頭不錯,米飯不錯,菜色卻僅這一盤青菜抄得最佳:“可我們這一路查問過來,也被我一一排除了。”
敢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已經將懷疑對象一個一個研究過,且都給排除了嫌疑,刑顏玉再問:
“那你還是覺得那鬼祟男子便是凶手?”
朱懷古不置是否:“不到最後,總無法下定論。”
就像她心中有所疑,卻未到定論,她便從不會輕易說出來一樣,這次也是一樣。
刑顏玉抿唇笑著:“懷古,你這性子真是……”
像極了你家少爺!
這話他到了嘴邊,想了想還是給吞回去了,朱懷古每日歸府便皆能見到池千望,這會兒可是他與她的獨處時間,能不提池千望那討厭的家夥,還是不提了吧。
朱懷古沒聽完全,卻是問了下:
“真是什麼?”
刑顏玉搖頭說沒什麼。
走出茶館時,朱懷古突然語出驚人道:
“大人,我覺我們或許該開一開楊芯的棺驗屍。”
刑顏玉險些被口水嗆著:“什麼?”
事過兩個多月,那屍身也已下葬,莫說屍身已開始腐爛,畢竟現今天象冷,也有可能爛得不是很嚴重,但已下葬再挖出來開棺,卻是驚擾亡魂之舉。
此舉可謂重大。
朱懷古重複道:“開棺驗屍!”
迎著她堅定的眼神兒,刑顏玉還真拒絕不了,何況這也是為了幫他破案:
“那……還得先同楊員外郎說說。”
豈隻是說說,那根本是得說服。
這回沒上楊府,兩人直接一禮部,同楊員外郎一說,楊員外郎臉色頓時便變了,起身道:
“不行!芯姐兒已入土為安,不得再擾芯姐兒安寧!”
刑顏玉看朱懷古一眼,甚是無奈。
朱懷古沒回眼,她隻問楊員外郎一句:
“楊大人是不是不想讓楊大小姐在天有靈能安息?”
楊員外郎瞪眼:“你說什麼?”
他火起來,可不管朱懷古是不是池千望身邊的大紅人朱侍從。
朱懷古道:“我說什麼,楊大人聽到了,也聽得很清楚,我隻等楊大人一句話,同意還是不同意?”
“嗯。”朱懷古何嚐不知,“於當日新月湖上,有機會目睹楊芯被害經過的人大都已被我們找出,也皆一一問過,卻隻找出了蕭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