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朱懷古先時托池千望之福,到翰林書館來借書查看百年前大周史記一般,也能有其他足夠資格進入翰林書館的官員帶著其他人進入,這些在翰林院大門門房處都有記錄。
朱懷古卻對周汪兩人有些疑處:“少爺,我想單獨再會會周士雄與汪明。”
池千望問:“你懷疑他們?”
朱懷古道:“也不算懷疑,就是覺得他們自進翰林院,既是能堅持一月約有一半之數都在夜裏到後湖亮嗓子,且都還是隔上一兩日便去,最多三四日,怎麼會那般巧就在死者被殺與案發發現浮屍的這中間七八日裏,他們竟巧合地未到後湖唱戲?”
殷朗今日沒到翰林,聽著也覺得有異,池千望何嚐不是:
“但這個問題,不是已經問過了麼?”
當時還是她親口問的,有他在場坐鎮,周士雄與汪明兩人不敢不實說,他們的回答,他覺得沒什麼問題,莫非她聽出問題來了?
朱懷古卻說她也沒聽出什麼端倪來,就是想把兩人分開單獨問,重在這個分開一人一人單獨地問話。
池千望明白了:“你是想岔開他們,再探探他們有沒有串話的可能?”
朱懷古點頭:“對!”
說到底,她還是覺得他們可疑,誠然朱懷古真不是,就是覺得什麼疑點都不能放過,池千望道:
“你想清楚也好,不過以我對周士雄、汪明的了解,他們沒那個殺人的膽量,即便有所異常,大概也就是知道些什麼,卻隱瞞了下來。”
朱懷古起身:“那我便查查。”
殷朗往外看了眼:“現今天色已晚,你還想去哪兒?”
池千望也看著她,朱懷古卻不覺得天色已晚有什麼關係:
“查案啊,咱趕緊回府用晚膳!”
吃飽了好查案子。
池千望雖認同地跟著起身,三人同提步出大理寺,不過在車廂裏他囑咐了朱懷古一遍:
“查案歸查案,可不能冒進,倘要問周士雄與汪明兩人,最好是明日一早。”
朱懷古表示明白:“少爺放心,我就是想用完晚膳後,趁在明早單獨問周汪兩人之前,先熟悉一下京城豪門裏的一些關係,還有翰林院附近的一些地方。”
“你覺得凶手身份不簡單,極有可能牽扯豪門大族?”誠然池千望也這般想過,但這念頭卻僅一閃而過:“豪門大族殺人,不必親自動手。”
這話讓朱懷古瞬間想起前世刺殺自已的那個刺客,必定也同是被指使的一把用來殺她的刀,並非真正要置她於死地的人。
她這一恍神,池千望看著,猶覺得她心中那未同他徹底坦白之事,必定不小,且與他此刻說的話兒有關。
前大周倘不被現如今的大魏取代,前朝白家同屬公卿豪門,這般想來,她心事未實言之事兒定然是同豪門生死有關了。
朱懷古緩過神兒來,察覺池千望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瞧,恍神正抓個正著,她有些不自然地低頭垂眼:
“少爺……”
就像朱懷古先時托池千望之福,到翰林書館來借書查看百年前大周史記一般,也能有其他足夠資格進入翰林書館的官員帶著其他人進入,這些在翰林院大門門房處都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