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趕上去,她很抱歉:
“對不起,我……”
“沒事,走吧。”池千望一錘定音,殷朗能大概明白,隻餘十分不解的汪捕頭想問又開口不得。
進馮府主要查的地方在於馮秦深與馮國,故兩處院落是重點,四人先進了馮國的院落,也是後院的主院。
馮國寢屋沒什麼發現,書房倒是有一些發現。
池千望站在書案前,拿起案上的宣紙,宣紙上麵有字,他念了出來:
“人心不古,我兒甚冤?”
朱懷古也看到了:“看來馮國傾盡家財為馮秦深奔走,不僅僅因著是血脈父子,他應該有什麼依據……”
她轉向在書房另一邊同殷朗左看右摸的汪捕頭道:“汪捕頭,馮國為馮秦深申冤,其間他就沒說過什麼?”
汪捕頭明白朱懷古指的是什麼:“沒有,我同秋大人都說過,但馮國隻一直說他兒子是被冤枉的,具體證據卻沒有,他讓秋大人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查出來,哪裏知道他還沒查出什麼證據,便病倒了。”
“病倒?”先時她沒聽過,朱懷古看向池千望,池千望搖頭表明也是剛聽汪捕頭說。
殷朗則在旁問汪捕頭了:“馮國在失蹤前就病倒了,此事兒怎麼先時沒說?”
“這……”汪捕頭被問得有些愣,“這重要?”
“重要!”朱懷古回得斬釘截鐵。
汪捕頭一臉汗顏:“我、我以為不重要……”
所以沒說。
池千望問:“還有什麼你認為不重要的事情你沒說的?”
汪捕頭認真想了起來:“那太多了……”
“算了,還是我們問,你答吧。”朱懷古覺得要讓汪捕頭自已想自已說,約莫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馮秦深的妻子淩氏你可了解?”
汪捕頭道:“不是很了解,不過朱侍從要了解淩氏這好辦,馮國譴散了馮府眾下人,其中有一位姓林的老嬤嬤就是原來在淩氏院裏做事的,拿了譴散金出府後,她年紀大,也沒走遠,就在離馮府兩條街的冬來胡同裏。”
朱懷古點頭:“行,那出了馮府後,我們就去拜訪一下這位林嬤嬤。”
馮國書房裏有很多書籍,但池千望發現其中至少有一大半以上的書籍根本就已很久沒被翻過,大都是新書,連翻看的折痕都沒有:
“馮國大約不怎麼愛看書。”
朱懷古也發現了:“案上狼毫有許多支,但每一支都十分嶄新,也就一兩支沾過墨,且沾墨的次數不多,連顏色都是狼毫原來的顏色,沒多少墨色,可見這整屋的書,大概就是用來擺著看的,馮國並不喜讀書寫字。”
汪捕頭沒同兩人說過馮國自父輩便是以商起家,也是沒冒讀書苗子的青煙,不隻馮國、馮國父親,連馮秦深也不過是在小時私塾習過幾個字而已,像這樣的書房純粹就是擺著好看,乍聽兩人這麼一分析便分析出來了。
待到她趕上去,她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