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心茶水,朱懷古不知池千望殷朗飽腹與否,反正她不僅肚皮,連精神都飽滿了,走在街上,左觀右望,近馬府時的一條大街,她指著離馬府最近的那條小巷子,那是條拐彎的小過道,本來過道小,無法容得開個店有個鋪子之類,但三人走過時,卻意外發現一家買包子的小鋪子。
這家包子鋪顯然是開在自已家宅後麵,等同於在宅院後麵開了個門,門開得有些大,形成一個不小的鋪麵,鋪麵也不超到過道上去,占不了地方,也就是有無包子鋪,過道的寬子都是原來的大小,這樣一來,官差倒也睜隻眼閉隻眼,沒讓包子鋪收掉。
三人走近,一位大娘包著汗巾,很是熱情的招呼起來:
“三位公子,吃個包子?”
本著先給個甜頭才好問事兒的態度,朱懷古提步先進了包子鋪側麵的小門,池千望幾近未聞地歎了口氣,殷朗則偷笑起來,按池千望的意思,像這樣查訪的事情,其實不一定得親自來,將人傳到府衙問也是一樣的,還能在官府的威嚴下,不必做這些形同買消息的事兒來。
想是這樣想,誠然一路朱懷古一直這麼做,池千望也從未阻止過,甚至陪同著幹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大娘問了三人要吃什麼包子,素的葷的都有,三人皆在七七客棧用過茶點,哪兒真的餓了,縱是龍肉鳳餡這會兒也是吃不下去,不過既然進了店,怎麼也就捧捧場,池千望殷朗隨便,朱懷古則做主要了三籠素餡包子。
包子早備在蒸籠,大娘很快將三籠素包子上桌:
“三位公子請慢用!”
大娘說完轉身欲走,朱懷古適時道:
“大娘,我們是初來金陵,在金陵陌生得很,剛來麼,就聽聞一起凶殺案,死的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不知此事兒可真?”
包子鋪裏也沒旁的客人,除了給三人上了包子外,大娘也是坐在一旁閑著沒事幹,一聽朱懷古這般問,她也是嘴碎慣了,何況三人還是鋪子客人,她即時就近拉了凳子坐在三人這一桌桌旁:
“真!真真的!”
接著繪聲繪色說了整個案子經過,那情形竟是比三人自官府案宗裏看到與自汪捕頭口述聽到的內容還要多,聽得三人一個目瞪口呆,當然除了朱懷古真的目瞪口呆外,殷朗沒怎麼看得出來,池千望更是一張一個表情從始自終維持著。
大娘說到末了連連歎氣,好似死的是她家閨女,又好似被抓的是她家兒子,滿臉可悲可歎:
“那馬小姐生得如花似玉,馮秦深雖說早有妻室,也是生得玉樹臨風,倘無淩氏在前,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朱懷古倒抽一口氣:“大娘覺得這兩人暗渡陳倉是對的?”
意識到自已太過激昂太過羨慕馮秦深馬徽兒兩人相互的深情,大娘被朱懷古問得即刻噎了噎,隨之竟是打起嗝來,聽得三人一臉沉思。
特別是朱懷古,眨巴著眼往大娘臉上湊近了些:
吃了點心茶水,朱懷古不知池千望殷朗飽腹與否,反正她不僅肚皮,連精神都飽滿了,走在街上,左觀右望,近馬府時的一條大街,她指著離馬府最近的那條小巷子,那是條拐彎的小過道,本來過道小,無法容得開個店有個鋪子之類,但三人走過時,卻意外發現一家買包子的小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