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第五人(1 / 2)

馮秦深馬徽兒相約會麵為的是終身大事,且有些見不得光,那會兒自沒有旁的心思去察覺什麼,丫寰小廝則沒什麼主心骨,主子讓做什麼倆人便做什麼,也大概四人是怎麼也沒想到廂房內會有第五人。

朱懷古轉了一圈,終站定在內室小榻前,她想了這麼多,推論了這麼多,皆是建立在當時案發現場真有第五人存在的情況之下,倘沒有第五人,那她心中所推論的這些無疑僅是空想,甚至會帶偏她查案的方向。

但直覺告訴她,既然珠花不可能是丫寰寒秋的,馬大奶奶也鐵口斷言確定非馬徽兒之物,馮秦深與小廝都是男子,雖也有可能是他們買來送給誰的,但這可能不大。

珠花掉在案發現場座屏底下中段,這點汪捕頭有仔細問過倆證人,特別是丫寰寒秋,那會兒寒秋神智尚清明,倆證人都說馮秦深馬徽兒自進廂房便往客座軟榻坐,其間根本沒進過內室,倆證人也未曾進過,也就是說除非倆證人撒謊,否則珠花不可能是馮秦深馬徽兒誰的,也不會是倆證人的。

這讓她推斷案發現場當時是有第五人的這個推論得到一定的支撐,雖不能下最後定論,然大有可能。

走近窗台,她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讓第五人無聲無息進來又悄然離去的唯一出入口,腦袋往窗台外伸,朱懷古往左右望了望,發現她右手邊是廂房客座,並無什麼可攀爬進出的地方,而底下是茶樓大門所對街道,顯然第五人要不讓誰發現蹤跡,往茶樓底下跳,即便二樓的高樓,不至於傷殘,但應也不會冒這個險,那麼最有可能攀爬來去的地方,便在她左手邊同樣有窗台的隔壁廂房。

兩個窗台距離僅三十幾寸,爬出窗台後小心墊起腳尖,手上再抓牢窗欞,隻要不發出聲響,這時又不會那麼倒黴地有人在茶樓底下往上瞧,三十幾寸,也就穩穩兩步的距離,踏過去進到另一個窗台,隻要事先定下隔壁廂房,這樣的來去根本無人知曉。

再三在兩個窗台中間看了又看,終是沒什麼發現之後,朱懷古出廂房去尋跑堂,表示她想看看隔壁間廂房,然不巧,隔壁廂房已有客人在,她也沒為難跑堂,轉問起案發當日是誰定下隔壁廂房。

事情過去沒十天也有九天,跑堂哪裏記得住,曉得朱懷古能得他賣給方可言的珠花,此番點上那出人命的廂房,他已然有些猜疑朱懷古是官府的人,不禁問了問。

朱懷古道:“倒也不是府衙的人,隻不過我們來金陵辦事兒,我家少爺與秋大人熟稔,故留下來幫著查查馬徽兒被殺一案,我這會兒來,是受我家少爺之命來查線索的,還望小哥多加幫忙。”

朱懷古客氣,跑堂聽著先是軟了腿兒,再是趕緊往樓下櫃台跑。

馮秦深馬徽兒相約會麵為的是終身大事,且有些見不得光,那會兒自沒有旁的心思去察覺什麼,丫寰小廝則沒什麼主心骨,主子讓做什麼倆人便做什麼,也大概四人是怎麼也沒想到廂房內會有第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