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古道:“你懷疑這個張化,可有何說法或證據?”
“馮秦深越獄那日,張化正好請假,說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中躺了一日,但沒誰可作證,再者,因著張化狠出名,在另一班獄卒中雖不是以他為首,但獄中各個牢房的鑰匙,他要接觸到,是很容易的。”人都怕死,特別是怕那些心狠手狠的人,恰恰張化就是這樣的人,要得到鑰匙,甚至偷偷複製其中一把,王拐四覺得並不難:“我懷疑他,事後也偷偷查過,還跟蹤過他,但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話中不無沮夾,但這並不能打消他懷疑張化的心。
朱懷古聽著覺得王拐四的話可以做為一條線索來查,但要定論卻為時尚早,既然池千望能讓他到七七客棧來見她,她覺得多半池千望也在眾中官差中覺得張化可疑性最大:
“張化可還在府衙大牢當差?”
“在的!”王拐四隻是懷疑張化,實際並無證據,他還怕朱懷古不信他,怕朱懷古疑他與張化有什麼私怨,正想表達一下自已字字句句是真,便聽到朱懷古這樣問,他無不驚喜,曉得是朱懷古同池千望一樣,也相信了他的說詞,決定往張化這個方向查上一查了。
“馮秦深越獄後,張化在牢外沒什麼可疑,那他在牢裏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既然王拐四跟蹤過張化,那說明是在下衙後歸家的事情,而在牢獄中,王拐四沒說,朱懷古隻好主動問清楚。
王拐四被問得一怔,顯然他從未想過在牢獄中查看張化什麼:
“在牢裏……他沒法子做什麼吧,何況馮秦深早逃出去了,他再做什麼也沒意義……”
“不!”朱懷古打斷王拐四的話,“越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了有鑰匙之外,怎麼自把守森嚴的大牢裏逃出去,還需一條安全的路線,這條路線才是關健,且在馮秦深逃出去後,這條路線還得掩埋,力求不讓人瞧出端倪,倘真是他助馮秦深越的獄,那麼他就還得善後。”
先前她在牢裏左查右看,其實不無尋出這條路線的意圖,然最終她什麼也沒瞧出來,可見馮秦深越獄的路線一定不簡單,且藏得很深,像她這樣的外人是很難察覺的,現王拐四就不一樣了,熟悉大牢裏的每個角落,再加上關注張化的一舉一動,要揪出這條路線不是沒可能。
王拐四被朱懷古說得一下子明白過來:“朱侍從放心!我回去後,就時刻盯著點兒,一定能盯出點兒不尋常來!”
“務必小心。”朱懷古囑咐道,“也記住,在牢裏不管多信任的兄弟,也且先不要將此事兒告知,一切得靠自已,千萬要小心別讓張化察覺出你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王拐四原本還浮過要交好的兄弟也幫忙關注下張化,沒想朱懷古下句便說不行,不過不行便不行吧,朱懷古這話說得也對,倘消息外露,讓張化知道了,不但他沒好果子吃,連要查的案子也會因此影響進度。
朱懷古道:“你懷疑這個張化,可有何說法或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