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柄眸光黯淡:“我明白了,現今首要,便是找回秦深對不對?可他在黑猴子主人手裏,我找不到,可言也找不到,我們……”
“你們應該相信我。”朱懷古沒有避開做為官府代表的汪捕頭,直接同李柄道:“即便你們不盡信官府,也該試著相信我。”
汪捕頭皺眉看向李柄,李柄則被朱懷古的直言駭得連眼角都不敢瞥向汪捕頭,此舉無疑在證實朱懷古的話並非胡言,他與方可言是真的不怎麼相信金陵府衙。
汪捕頭問:“是因為我原先同馬錢發走得近些的幹係麼?”
話既已說開,李柄知道再隱瞞也無用,索性點頭:
“是,連秋大人都對馬錢發有所避忌,汪捕頭又何嚐能例外?我和可言深信秦深絕對是冤枉的,可馬錢發不這麼想,他一心想要秦深死,不管秦深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他一定要秦深死,這話是他當著我和可言的麵說的!”
說到末了,李柄激動得滿臉通紅:
“秦深是不該有妻室了還招惹馬徽兒,可一個巴掌拍不響,倘當初不是馬徽兒主動向秦深示好,秦深又怎麼會經不住馬徽兒三番兩次安排的偶遇誘惑,最後陷入私通泥潭!馬錢發不管教自已的小女兒,縱然曉得是一開始是馬徽兒主動挑拔秦深的,他也一味地認定是秦深勾引馬徽兒,他護短愛麵子,他覺得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他顏麵無存!故他歪曲事實,總說是秦深勾引的馬徽兒,秦深為了馬徽兒的名聲著想,不僅認了,還不讓知內情的我和可言往外說,為的便是保住馬徽兒的聲名!倘不是馬徽兒死在茶樓,大約到秦深真休妻另娶,她也輪不到一個恬不知恥的罪名!”
汪捕頭聽得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馮秦深馬徽兒之間還有這樣的內情,朱懷古也沒想到,竟是馬徽兒主動勾引的馮秦深,讓馮秦深連連失守,最後方終行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實。
“馬徽兒品行不端,舉止放蕩,早在秦深之前,她便曾勾引過旁的富家公子,隻是沒誰像秦深這般傻,會將她的放蕩當成情意來護!”李柄一開說,是止也止不住,似是要將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話一骨腦倒出:“這些是我與可言私下查到的,我們也同秦深說過,然秦深不信,他說他認識的馬徽兒不是這樣的人,明明已有多位公子證實,他還是不信!他就是個笨蛋!就是個蠢驢!”
朱懷古問:“先前這樣的事情,你們怎麼不曾說過?”
李柄苦笑:“有什麼用?連秦深都不信,現今馬徽兒死了,她生前名聲不錯,倘不是她死了,她同秦深私定終身的事情還會繼續保密著,我們說了,你們能信麼?”
“信。”朱懷古看了眼汪捕頭,再回眸重新落在李柄臉上:“我信,你們既然能為馮秦深毫不猶豫地拿出贖金,說明你們對馮秦深的兄弟情是真的,既是真的,那你們為了馮秦深而徹查馬徽兒,便沒什麼不可能的。”
李柄眸光黯淡:“我明白了,現今首要,便是找回秦深對不對?可他在黑猴子主人手裏,我找不到,可言也找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