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給個話。”池千望望著窗外,聽著樓下喧囂的人聲,想著應扁同他轉達的他母親的意思,誠然他也有找刑尚書當朱懷古義父的打算,就是沒想到他母親竟是與他不謀而合,看來母子倆對祖母的秉性是摸到一塊去。
旁人不知,他與母親皆知,祖母那強脾氣,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但隻要一涉及刑家,祖母那脾氣就得緩一緩,原因無他,當年他父親未亡前便與刑家交好,亡故後刑家對池家的孤兒寡母闔府上下是多有照顧,直至他成人堪以獨撐門戶,刑家仍待池家為異姓兄弟般在往來。
莫說他祖母,便是他與他母親,多年亦對刑家感恩,兩家人也好得跟一家似的,倘不是這一代他與刑顏玉都是男子,他是獨子無妹妹,刑顏玉是獨子有妹妹,但都庶出,身份不堪與他配,這身份他祖母倒是表示過不在意,然刑尚書一錘定音,說不能委屈了他,此事兒方作罷,不然早在幾年前,他便該被他祖母押著同刑家那幾位庶出小姐的其中一位成就姻緣。
刑顏玉很不想答話,奈何池千望的脾性他也了解,既然能對他開這個口,必然是池家裏對池千望施壓不小,他想了想道: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回答你的,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老太太不同意你與懷古的親事?”
池千望斜睨明知故問的刑顏玉一眼:“別動什麼歪心思。”
刑顏玉被堵得噎了噎,誠然他還真在上一息動過他還有機會的心思,但被池千望這樣毫不留情地戳破毀滅,他簡直想呲牙:
“你現在有事求我,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
池千望慢慢收回眸,又移到窗外,漸漸上移,眸光所及,盡是一片繁星,這個時候,她還在滿腦子都是案情吧。
“關於金陵殺人越獄案,我已駁回重審。”沒如刑顏玉的意說句好聽的,他隻是轉了個話題。
“早知道了!”刑顏玉哼聲,再是起身道:“行了,我回家就說,衝咱兩家的交情,我父親正遺憾沒個嫡出女兒嫁到你家去,認個你自已看對眼的姑娘做義女,同樣能當你的嶽父大人,我父親肯定一百個樂意!”
就知道嘴硬心軟,池千望轉回來,誠心地道:
“謝謝!”
“謝什麼謝,往後我就是你大舅兄了,看你還敢不敢處處跟我反著幹!”刑顏玉邊叨叨邊走出廂房,“要敢,我就把懷古拉回娘家,看你抱著枕頭哭,哭死你!”
像是泄憤般,他人越走越遠,話是越說越狠。
池千望聽著不在意,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朱懷古起身的時候,殷朗已經出客棧了,同邊良錦約好,倘拿定主意了,一大早便可到芳樓隔壁的布莊留話,布莊裏的夥計會帶殷朗去找邊良錦,邊良錦再親自帶著殷朗去找人手。
她在客棧用完早膳後,沒什麼事情,便再走了一趟大軍家,這回該是大軍兄姐聽說了有官府的人來查大軍失蹤一事兒,她剛上門,便遇到了大軍兄姐兩人,似是特意在等她。
“到底如何?給個話。”池千望望著窗外,聽著樓下喧囂的人聲,想著應扁同他轉達的他母親的意思,誠然他也有找刑尚書當朱懷古義父的打算,就是沒想到他母親竟是與他不謀而合,看來母子倆對祖母的秉性是摸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