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隱瞞了什麼(1 / 2)

說出來,她會先試試玄機子給她的方法,試試能不能真回到百年前大周朝。

說出來,試過了,真的能行,那她便會……

朱懷古沉默著。

果然是壞事兒啊,池千望給自已也倒了杯水,端起遞至嘴邊,唇無由來地發幹。

他滿心歡喜地等她回京,不顧一切阻撓非要娶她為妻,終於母親同意,刑尚書答應認她為義女,祖母看在刑尚書的麵子上終鬆了口,願意試著接受她為池家媳。

而現今,她是想告訴他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說,我聽著。”再不好,再壞,池千望從來也不是個選擇逃避的人。

朱懷古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覺得不夠,直喝到杯子見底,她猶覺得渴。

池千望伸手提壺再給她添水,她看著,他五指修長,節骨分明,很少見到一個男子的手能這般好看。

“少爺,我追查百年前白家之禍,非得查清白懷古突然身亡的真相,其實並非因著朱家先祖有留下這樣的遺命……”朱懷古再把水一飲而盡,嚴然當成酒了,她需要壯壯膽,可惜水不是酒,喝下去也沒酒的效果,她心跳得厲害。

“我質疑過,但我願意相信你。”池千望盯著朱懷古垂下的眼簾,她不敢看他,吞吞吐吐,真是不太好的感覺:“我一直在等你答案,所以沒關係,全部說出來,不管是什麼,我都能接受。”

“我……”朱懷古慢慢抬眼,眼裏的猶豫慢慢變得堅定,兄長餘下日子不多了,她不能把時間盡數費在這裏:“我不是朱懷古。”

沉寂,許久的沉寂。

池千望曾想過多個可能,例如說朱懷古會那麼執著於查清百年前百家的一切冤禍,即便非朱家先祖遺留下來的,或許是同百年前的白家子孫有什麼關聯。

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你……你不是朱懷古?”池千望頓了頓,“那你是誰?”

“我,姓白,閨名……懷古。”

“白懷古?”

“白懷古。”

“百年前……”

“對,百年前傳言得急病而亡,實際上是被刺殺而亡的白家之女,白懷古。”

腦子裏嗡嗡的,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他腦海裏竄來竄去,鳴叫得讓他無法思考,不得安寧。

當晚池千望是怎麼回到池府的,他都有些不記得,隻刻是他再三向她確認,當確認意識到無誤時,他起身走回屋子,一路自刑府走到池府,任殷朗怎麼喊他,怎麼問他,他都恍恍惚惚得像是在做夢。

而夢的那種感覺,不是糟糕,也不是可怕,更不是驚慌,僅僅是……

未知。

對未知的怪力亂神的一種本能反應。

他想起了在翰林後山上的古廟裏,她曾說過她碰觸巨石,巨石有一瞬間是柔軟的,她也曾說過在廟裏香案上的香爐,她也有過這種感覺。

她向他與殷殷求證,他們會不會也這樣?

不,他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巨石與香爐怎麼可能是柔軟的?

在翰林那件案子裏,能找到壁洞,再順著壁洞最終破案,也是在她不經意間碰到巨石的虛空跌落,無意間發現巨石下的壁洞。

說出來,她會先試試玄機子給她的方法,試試能不能真回到百年前大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