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入了將軍府,卻是再也沒有聽到這樣的調子了。
“你這歌……是從哪兒學的。”
出乎意外的,葉如笙打斷了林錦的調子,問著。
“大約是夢裏,天神娘娘唱的吧。”林錦嫣然一笑,存了幾分調侃的心思,說話也不怎麼的注意葉如笙的語氣變化了。
葉如笙沉默了半晌,解釋著:“這歌,我還以為隻在家族內流傳,娘親說這是葉家專屬的調子,已經刻在了骨子裏麵,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能夠遺忘這樣的調子便是了。現在看看,指不定是娘親當初為了逼我學音律想出來的幌子罷了,還是太過傻氣天真了。
林錦便是一怔。
沒想到這些個調子還有這樣的故事。
初初覺得是調子好聽,才記在了心頭裏。在將軍府許久沒有聽到,心裏想想還有幾分惋惜的感覺,據說是將軍下令在府裏麵不能隨意唱這些個調子,還奇怪了許久這些調子是得罪了他什麼麼。
“自然不是啦。”林錦嗬嗬笑,打著馬虎眼將這麼一個話題跳了過去。
今兒個逛街林西超可謂是最大的贏家了。不僅所賺的錢比平日多得多,還得了做新衣服的布匹,何氏的手工精湛,就連一塊破布都能讓她給繡出一朵花。
更別說現在有一塊布讓她發揮發揮,應該也會覺得十分高興了。
“正好回去我們五人好好的吃上一頓,等下我就上村口的雜貨店裏麵買些米酒回來,就當做是慶祝這一日的不錯收入。”林西超興致勃勃道,轉而望向葉如笙,“如笙,你能喝酒嗎?”
葉如笙默默地點了點頭。
得了葉如笙的應允,林西超便顯得更加高興了。
一直絮絮念這一日的所見,就像是一話本子上說什麼的姥姥初進大觀園,所有的事情於他而言都新鮮的很,都能琢磨個什麼東西出來。
林錦和葉如笙一邊聽著一邊點了點頭,以示附和。
待到了家中,天色已經完全暗了,陷入一陣短暫的沉寂。而後又兀然喧鬧起來隱隱看見各家屋頂緩緩冒出的炊煙。到飯點了,萬家燈火亮了起來。
“你們三個怎麼去了那麼久,可把我給急的啊。”何氏早早地就在門邊等著了,麵有焦急,其他戶人家的男人早就回來了,隻有自家的一直不見身影,而何氏又是一個喜歡想多的主,從這晚歸可以幻化出幾十個解釋過來。
再瞅瞅,車上麵拉著大包小包的,眼皮便是一條,痛心疾首道:“孩子他爹啊,你今兒是發了嗎,怎麼買這麼多的東西回來,還是你將咋們留著的那些碎銀子給賣了,那可不行啊……”
這般想想,何氏的表情便變得比哭的還要難看,輕輕地咳嗽起來,不由得悲上心頭。
“什麼啊你怎麼說得話都是我不怎麼聽得懂的。這是這一日賺的錢買的,我哪有這麼傻去動那一筆錢呢,孩子她娘,咋們的錦姐兒能幹的很呢!今兒個錦姐兒一個人就賺了八兩銀子!”
可是後來入了將軍府,卻是再也沒有聽到這樣的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