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不由得莞爾。
看樣子此時的顧夜闌是把劉滿玉嚇到了，一直拉著林錦不斷地碎碎念，可又怕聲音太大了引來了顧夜闌的注視也就不好了，嗓音斷斷續續的，林錦聽得並不是很輕，偶爾附和兩句，目光牢牢地落在顧夜闌與顧清身上，不鬆開。
剛剛聽劉滿玉的說法，便是顧夜闌一直都有調查自己，怪不得近幾次來申城總覺得有些怪怪地，好像有人在後麵看著自己，但是一轉頭卻又是什麼都見不到了，本以為是自己多心，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多心了。
應該是顧夜闌在那兒安排了人觀察自己。
隻是顧夜闌觀察自己應該也有一段日子了，要說結果早應該知道了，偏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來找劉家算賬，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的地方不對勁，隻能微微蹙眉，凝著對話的兩人不說話。
應該是談得差不多了，之間顧清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林錦，眸中含笑，似乎暗暗讓她放心些，然後道：“劉小姐，林姑娘，顧某先離開了，打擾了三人的談話，實在是不好意思。”
“林姑娘？”顧夜闌卻是微眯著眼，沉聲道，“二弟是認識這姑娘麼？”
林錦眉間微凝，心裏有一股不大好的預感，愈來愈大。
還未等顧清回答，劉滿玉便先開聲了，怯怯道：“阿錦是我們在踏青時候認識的，那時候阿錦賣了一些香料，我們一家人都挺喜歡的，後來便派人尋了過去，阿錦這才來我們家送貨的，我和阿錦也是在這個時候熟悉的。”
“噢，那一次踏青不去還是我的損失了。”顧夜闌晲了林錦一眼，欲言又止道。
總覺得顧夜闌的這話有幾分奇怪的地方，林錦微微張唇本想說些什麼，而後又覺得自己什麼都說不來，也解釋不來，幹脆閉了口，隻是微笑。
這裏也不是她的地板，要是為了趁一時的口舌之快而落得以後的苦，這些事情林錦可做不出來。
“是啊。”顧清斂了笑意，正色道，“那一回踏青還是發生了許多愉快的事情了，大姐不去還真的是大姐的損失了。可是大姐放心，在那兒所見，不如大姐這兒的一句話來的精妙。”
林錦心頭又是一驚，顧清拍馬屁的功力還真的不錯，可以說是比當初在顧夜闌身邊當貼身丫鬟的她還要厲害了。
甫一到顧夜闌身側，春梅便叮嚀自己，不管顧小姐有沒有錯，作為丫鬟的，可不能夠說小姐有錯的。一開始林錦也因為不會說話吃了不少的苦頭，久而久之也便學乖了，能夠違心講出來的話就違心講，要是不能夠違心講出來的，幹脆就什麼都不講了。
兩耳不聽，雙耳不聞，一切就當做不知道。
還記得顧清那時候隻是幫著自己說了一句話，便被顧夜闌打得半死，而又見現在還能夠蓄著笑容與顧夜闌談笑的顧清，卻又覺得哪兒有些不對的地方了。
心裏隱隱閃過些念頭，可很快的念頭便又消失了。
林錦不由得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