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樣不好麼,我們,就這樣吧!”林東旭卻是笑得一臉癲狂,麵容的猙獰更甚了,看著滲人得很。
林西超與林錦沒有空管他了,相視一眼,便一邊一個帶著阿木走了出去。
需要到一個平坦的地方再將碎瓷片取出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動脈的地方,那血將整一個帕子都染紅了,那血都沒有止住的意思。
“木大哥!你怎麼就衝出去呢,是不是傻啊!”見血怎麼都止不住,林錦有些急了,豆大的淚兒不知不覺地就一滴一滴地掉了下來,落在衣衫上,打出一片又一片的暈染。
相比起林錦的焦急,阿木則是顯得極為淡然,笑了笑道:“我要不衝出去,莫非你來擋?就你那小身板,要是碰上這破瓷片,現在你已經暈了。”
說罷,阿木不甚在意地撥開林錦與林西超在腹間忙活的手,淺淡地笑了笑,隨即就把碎瓷片拔了出來,拉開馬車車簾將碎瓷片丟了出去。
“哎!”林西超怔了怔,將自己的裏襯撕下一塊,將那傷口纏著,語氣頗為無奈:“你不該這個時候將瓦片拔出來的,要是中間感染了怎麼辦啊。”
側頭吩咐林錦:“錦姐兒,你捂著這兒,不要太用力,我尋一些東西包紮。”
林西超在柳新村怪病蔓延的時候跟著郎中學了不少的醫,大致明白這樣的傷口應該怎麼樣處理,可那些知識隻存在於腦海之中,這還是第一回見著。
他也有幾分緊張,怕是處置不好,那樣可就糟了。
林錦哽著淚用力地點了點頭,咬著唇蹙眉盯著林西超的動作。隻見林西超先是吩咐車夫走慢些平穩一些,然後在馬車上尋了一尋,沒有尋到繩子一樣的東西,而後想了想,將自己的腰帶解下來了。
“大叔,這……”林西超的舉動驚了阿木,下意識地往馬車的角落挪了挪,垂眸低聲道,“我沒事的,不需要包紮,過一會兒就好了……”
阿木已經忘了自己受過多少傷了。
自記事起,阿木便開始討生活了,而市井裏麵討生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的時候受了人家的白眼還不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一開始阿木還覺得有些委屈,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時間的人情冷暖。反倒是現在林西超這般對待他,他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別說話。”林西超皺了皺眉,打住了阿木的話,“年輕人雖然恢複能力好,可止不住你這麼折騰,你看你剛剛挪了挪,又在那兒說話的,這血就止不住。”
說罷,還恨鐵不成鋼地輕輕敲了阿木腦袋一下。
馬車上的氛圍兀然變得輕鬆了。
“噗。”
林錦破涕為笑。
順著林西超的話點點頭嗔怪道:“對啊,木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等傷口處理好了再說吧,聽我爹的準沒有錯的。要是現在無聊,不如先睡一會兒,我剛剛瞅了瞅外麵,要回到我家還要小半個時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樣不好麼,我們,就這樣吧!”林東旭卻是笑得一臉癲狂,麵容的猙獰更甚了,看著滲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