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留一兩分的麵子。
但是待這位顧少爺，可就不同了。
顧夜闌不僅僅將顧清說得一無是處，還會在大冷天叫顧清出去候著，不讓他回來，說是讓他好好在外麵反思一下，不反思好，就不能回去。
顧清又是一個能忍住的性子，在雪地裏冷到失去知覺都沒有出言求顧夜闌。
許是因為這樣，顧夜闌對顧清便愈發的有興趣，變本加厲地折磨他。
對於這麼突然尋回來的兒子，顧老爺的心情其實是幾分複雜的，一方麵想要做點什麼彌補他這幾年在外麵收到的折磨，另外一方麵卻又覺得這個兒子可有可無，放在家裏也是累贅。
見狀，顧夜闌便提出替顧老爺以姐姐的身份好好管教顧清，順便也能教一教他生意上的事情。
聽了顧夜闌的這個提議，顧老爺自然是說好的，正好那一年顧老爺已經將大半申城的生意交給了顧夜闌去處置，而顧老爺打算去開拓別處的生意，細細一想，要是姐弟兩人能夠一同打理顧家生意，其實還是挺好的。
出於這樣的想法，顧老爺幹脆將申城的生意盡數交給顧夜闌去打理，自己則上盛京去談生意。
顧老爺一走，顧夫人對女兒的行為又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顧夜闌便愈發的放肆，對待顧清更加的變本加厲。若說從前隻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懲罰顧清，這會兒便成了不管顧清做了什麼。在顧夜闌這兒都得不到一個好字。
府裏下人一邊為二少爺感到不值，一邊又覺得身為下人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置身事外。
本想著這些知識顧家的家務事，不會牽扯別的地方。
顧夜闌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很忍讓的顧清，突然有一天就變了。
麵上不動聲色，背地裏卻慢慢地將她在府上的威嚴瓦解了，更甚至於讓她不自覺間在爹娘麵前顯露真實性格，顧老爺便覺得這樣不是很妥當，收回了生意，將生意交給了顧清去打理。
而她明明什麼都沒有教過顧清，顧清打理生意起來居然很有一套，夥計們都很服他，更甚至鋪子的生意愈發的好。
身為商人，顧老爺骨子裏是寡淡的。
既然兒子做得比較好，那就將栽培重心放在兒子身上便是了。
不知不覺間，顧清便取代了顧夜闌在顧家的位置，這個時候的顧夜闌弱勢了些，顧府的下人便鬆了一口氣，想著終於不用受顧夜闌的氣了，在行動上便愈發的偏向顧清。
顧夜闌自然是恨顧清恨得牙癢癢的，並且將顧清的這些變化盡數歸在了一個姑娘——林錦身上。
固執地覺得因為這個姑娘的出現，才會讓顧清變成現在這樣。
這樣可不行。
要讓所有事情回歸正軌，首先要做的，便是要這個姑娘，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那個姑娘，便是林錦。
如果沒有她，她應該能夠回歸從前的平靜吧。
一日，陽光正好，顧夜闌看著窗外的天色，唇角勾起一抹略顯陰冷的笑容，便連身側的貼身丫鬟都不由得抖了抖，心裏很懸，不知道顧夜闌在想些什麼。
還會留一兩分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