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隻要她願意,就能把蘇曉送進監獄。
陳曼的眼底閃過一絲傲然。
蘇曉,不管有誰護著你,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要開始了,曉曉,我申請了替你坐原告席,你在這裏等著。”蕭景深說道。
“景深。”蘇曉拉住了他的手,眼底有著一絲淡淡的堅定:“我自己去。景深,你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地差不多了,如果這最後一步,我都無法自己麵對。我豈不是真的成了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可是……”蕭景深皺著眉。
“放心吧。有些賬,我總得自己跟他們算一算。”蘇曉笑著,笑容卻未達眼底。
因為那件事情,她被夢靨糾纏了那麼久。
多少次,她從噩夢中驚醒。
多少次,她愧疚地淚淚濕枕巾。
可結果,這一切,都不是她本該受的。
該受到這些的人,卻擺著一副受害者的嘴臉,無辜地坐在旁聽席上。
蘇曉看了一眼陸夫人,然後,就著蕭景深的手站了起來。
蕭景深見她的樣子不容置疑,便也沒有再勸說。
他將蘇曉送到了被告席上,才在最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陳曼,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蘇曉看著陳曼,淡然說道。
“謝謝我?”陳曼眯了眯眼睛:“你這是在說反話威脅我嗎?”
蘇曉不由笑了笑。
陳曼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她此刻,也沒心思跟陳曼解釋太多。
“開庭。”伴隨著錘子的落下,案件審理,正式開始。
作為原告,法庭一開始,要求原告陳曼提交證據。
陳曼看了一眼蘇曉,又報複性地看了一眼陸擎,然後才大聲說道:“證據就在我手上!”
她拿出了一枚耳環:“我和陸擎舉行婚禮的時候,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一個新聞,就是蕭少和一個神秘女子一起參加了婚宴。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個神秘女子,就是蘇曉。而這枚耳環,就是當時蘇曉戴著的耳環中的一顆。這顆耳環上,還沾著陸爸爸的血,這足以證明,蘇曉和這個案子,有著極大的關係。”
陳曼上交了證物,然後有些得意地看著蘇曉。
其實當時,還有幾個傭人看到了現場。但那幾個人都被封口了,未必會幫她作證。而且,人證哪裏有物證來的有說服力。
“陳女士,你這麼證明,這顆耳環,就是蘇女士的?”法官問道。
“婚禮當天,有媒體拍下蕭景深和蘇曉入場的照片,蘇曉雖然是被蕭景深抱著,隻露出了一個側臉,但這枚耳環,卻恰好可以在照片上看到。”陳曼是早有準備,這三天,她可不是閑著的。
她又上交了一張照片。
法官對比了一下,然後看著蘇曉:“蘇女士,你有什麼要說的?”
“這耳環,確實是我的。”蘇曉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蘇曉應地直接,陳曼不由得意地笑了笑。
她看著蘇曉,想到驚慌失措的神情,可她卻隻看到了一片寧靜。
陳曼不由握了握拳。
哼,蘇曉,我看你還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法官討論了一下,讓人拿著珍珠上的血液,去和陸擎的血液做比對。
陸擎是陸侖的兒子,那上麵是不是陸侖的血液,對比一下就會有結果。
證物被送走。
眾人暫時等待著。
陳曼時不時地看向蘇曉,希望看見她崩潰痛苦的樣子,可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
蘇曉!你還真夠能裝的!我看你最後還能不能這麼鎮定。
陳曼咬牙切齒著。
血液檢測,原本少說也要半個小時,結果,還沒到五分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檢測人員就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檢測資源也是寶貴的!能不能不要亂開玩笑。”
“玩笑?”眾人都是不解。
“這珍珠上麵,哪裏是什麼血液,根本就是一點和血液顏色相當接近的特殊顏料!你讓我用這個去檢測?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檢測人員說道。
“什麼?特殊顏料?不可能。”陳曼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