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似乎看透了劉牢之的內心,他看劉牢之止步不前,結合劉牢之的一貫表現。桓玄覺得爭取劉牢之反水希望很大,所以派其族舅何穆來當說客,勸說劉牢之反戈一擊。

這位何穆是能將死人說活的主,他一上來便單刀直入,擊中了劉牢之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他說:“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獵狗烹;敵國破,謀臣亡。所以勾踐殺文種,贏則除白起,漢高祖斬韓信。他們都是英雄霸王之主,尚且不相信手下的功臣大將,更何況那些凶殘愚昧、平庸無能之輩呢!自盤古開天地以來,擁有足以使君主震動的聲威,建立無法封賞的大功,而能被昏暴君王所寬容的又有誰呢?”

意思是說,劉牢之無論如何最後都不會被司馬元顯所容。

那跟了桓玄呢?何穆說:“相反,管仲箭射齊桓公衣鉤反被他重用,雍齒多次威逼漢高祖反而受到漢高祖的厚封,這一類事是常有的,何況足下與桓公之間無射鉤之仇呢?如今足下與桓公為敵,戰敗了將會遭到滅族之災,戰勝了同樣會遭到滅族之災,出路在哪裏呢?與其頭足異地,身敗名裂,為天下俗人所恥笑,不如調轉戈矛,保住自己的富貴,這樣就可以使自身高位固若金石,英雄美名如天長地久。何去何從,請足下三思。”

劉牢之被這席話徹底說動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臨陣倒戈,再來一次又何妨,但這次與上回不同,幾乎沒有人同意他歸順桓玄,外甥何無忌和部將劉裕覺得桓玄不可靠,上次堅定站在自己一邊的兒子劉敬宣認為桓玄簡直就是董卓在世,投靠他恐怕凶多吉少。但劉牢之一概聽不進去,派人向桓玄請降。

司馬元顯的末日來到了,還在是否下令開船中糾結的他,突然聽說劉牢之叛變,桓玄的兵鋒已經到達建康城外的新亭,司馬元顯急忙棄船登岸,匆忙組織排兵布陣,但一切都晚了,朝廷軍隊軍心渙散,桓玄軍隊隻喊了一聲“放下武器,繳槍不殺”,司馬元顯的兵馬便一觸即潰,轉眼問司馬元顯發現自己成為了光杆司令。

這時候,他想起了老爸司馬道子,跑到府上,問計於老爸該怎麼辦,天天在酒裏找尋自己的司馬道子哪裏會有主意,父子倆隻能相對而泣,等待命運最後的審判。

公布一下“高考”成績,“高考”失利的司馬元顯和他的六個兒子全部被殺,此時他正好二十周歲,一起被殺的孩子最小的隻有二三歲,他老爹司馬道子先被流放,然後被桓玄派人毒死,司馬道子,這個名字聽上去似乎很老成,實際死時才三十九歲。

再看看關鍵先生劉牢之的結局,桓玄收拾了司馬元顯父子後,將矛頭很快對準劉牢之,桓玄任命他為會稽內史,剝奪了他的軍權。這時候劉牢之才恍然大悟,看出了桓玄的險惡用心,但此時已沒有太多辦法,他的兒子劉散宣勸他趁軍權還沒有交出去,對桓玄發動突然襲擊,劉牢之猶豫之中,錯失了最後的機會。

桓玄似乎看透了劉牢之的內心,他看劉牢之止步不前,結合劉牢之的一貫表現。桓玄覺得爭取劉牢之反水希望很大,所以派其族舅何穆來當說客,勸說劉牢之反戈一擊。

這位何穆是能將死人說活的主,他一上來便單刀直入,擊中了劉牢之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他說:“高鳥盡,良弓藏;狡兔死,獵狗烹;敵國破,謀臣亡。所以勾踐殺文種,贏則除白起,漢高祖斬韓信。他們都是英雄霸王之主,尚且不相信手下的功臣大將,更何況那些凶殘愚昧、平庸無能之輩呢!自盤古開天地以來,擁有足以使君主震動的聲威,建立無法封賞的大功,而能被昏暴君王所寬容的又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