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趙大夫出來了！”忽然間，不知道是誰嚷嚷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那個回到大廳的身影上。
蘇丞連忙問道：“趙大夫，我奶奶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
趙大夫瞥了眼蘇丞，而後神色複雜地看向周塵，緩緩點頭。
在場的中醫們，立刻就笑了。
“我就說嘛，趙大夫的判斷怎麼可能有誤？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太恭敬，但是蘇老已經過世了。趙大夫的判斷，絕對是正確的！”
這些人高興得就好像剛剛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樣。
“不，這位小兄弟是對的。”可還沒等眾人開心夠兩秒，趙大夫的話卻如同重錘一樣擊打在他們的心上，“患者的大腿內側還有溫熱。鼻腔中也有極其微弱的呼吸。一切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蘇老正處於假死狀態！”
“什麼！”
聞此一言，大廳裏的中醫們，紛紛露出驚訝之色。原本對周塵不屑一顧的蘇丞，此刻也是張口結舌。
先前周塵像模像樣地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這小子隻是信口胡謅的。沒想到，這家夥居然說得分毫不差！
“是我判斷失誤了。我沒想到蘇老居然會處於這麼微妙的狀態。”趙大夫羞愧地低下頭，“學藝不精，今天丟人丟大發了。”
他向來自視甚高，憑著幾十年的臨床經驗，為人治病，從未出過差錯。可這一次，卻栽在了細節上。
一名醫生，如果連病患的生死都判斷不出來的話，那麼無疑是不合格的。哪怕隻是一次的判斷失誤，也不可原諒。他趙大夫的招牌，今天算是砸了。
“這，這……”見到趙大夫主動承認失誤，所有人在驚詫的同時，都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到周塵身上。
連趙大夫都沒看出來的症狀，卻被這年輕人一語道破，實在是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周塵並沒有獲得進入臥房、當麵診斷蘇老的病情的機會。方才他隻向趙大夫詢問了幾句，就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未麵診而斷病，這可是需要相當高的醫術和經驗，才能做得到的啊！
懂行的中醫們，如今看待周塵的神色，已大不相同。這人必定身懷絕技。不但他們這群中醫比不上，就是趙大夫也不及他。
“趙大夫，你不必自責。蘇老的症狀特殊。尋常的老中醫，未必能察覺得到。這並不是你的錯。”
這時候，周塵好言勸慰趙大夫。那口氣就好像是輩分極高的老前輩，在安撫犯了錯的小輩一樣。
若是在平時，趙大夫肯定心中不悅。可周塵憑著本事斷定出蘇老未死。這份本事，他趙大夫不得不服。
“這一定是僥幸，對，一定是僥幸……我才不相信你能有這種本事！”蘇丞不甘心地咬咬牙，叫道。
周塵微微一笑，說：“現在隻是斷定病情，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我還要治好蘇老的病，就在這大廳裏，不必踏入臥房。”
“看，趙大夫出來了！”忽然間，不知道是誰嚷嚷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那個回到大廳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