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求婚(1 / 3)

夏言不大好意思地笑笑:“沒事。”

沈靳目光卻已經移向一邊的觀景長廊,神色微頓。

夏言扯了扯他的手掌:“過去看看嗎?”

沈靳點點頭。

長廊裏沒什麼人,隻有滿牆已經泛黃的許願紙。

沈靳一眼看到角落裏露出一角的老舊便簽紙,泛黃的紙張微微卷起,墨色的筆跡也慢慢褪變成了黛青色,依稀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夏言娟秀的筆跡依然清晰可見:

“希望沈先生長長久久地快樂下去。

夏言

2011.9.3”

沈靳盯著上麵的文字有些出神。

夏言扭頭看他:“你說它們為什麼也會在?”

沈靳輕輕搖頭,他不知道。

或許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靈魂真的穿回去過,剛好入睡的他與當年剛好清醒的自己,剛好從昏迷中醒來卻不自知的夏言與當年剛好睡夢中清醒的夏言,甚至是她的母親薑琴,都帶著深沉的遺憾和悔痛,在入睡與清醒交替的同一瞬發生過靈魂互換,回到那一年,那一天,依著他們遺憾的樣子,重走了那一段初相識的人生。夏言的長時間昏迷給了她長時間陷在過去的時間,他的長期失眠讓他遲遲不能與當年作息良好的自己在同一瞬契合,導致他的入夢變成了隨機,而她在現實隨機的清醒裏也導致了與他的一次次錯過。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接近可能的答案。

夏言沒去探究其中的原因,許願條也好,“遇鑒”也好,它們真實存在的痕跡都證實了,那段漫長而真切的曆程不是她一廂情願的臆想。哪怕一切是假,至少,沈靳是真的,他們的經曆和感受是真的,這就足夠了。

她和沈靳在大理多待了幾天,把記憶中走過的地方重走了一遍。回去前一天,沈靳陪夏言重去了那家酒吧,人不多,剛好裏麵放的《知足》,熟悉的旋律落入耳中時,夏言不自覺停下腳步,看向唱歌台。她想起那一夜,沈靳站在台上唱這首歌時的樣子,不覺看向沈靳。

沈靳也正盯著唱歌台,神色有些發怔。

似是察覺到她在看他,沈靳回頭,衝她笑笑,拉著她一道在窗前桌子坐下。

“醒來後不會又是一場夢吧?”拿過茶壺給夏言倒了杯水,沈靳狀似隨意地道。

夏言抬頭,目光和沈靳相撞。他正在看她,神色很淡,也很平靜。

夏言心口揪疼了下,衝他微微一笑:“那可能是我在陪你做夢。”

沈靳盯著她看了會兒,忽而一笑,很輕淺,但一下衝淡了剛才的低氣壓。

他抓過她擱在桌上的手,放在掌心裏,指腹摩挲著,偏頭看她:“回去後怎麼打算?”

夏言想了想,看他:“沈先生公司還招人嗎?”

沈靳挑眉:“想進公司?”

夏言點點頭:“就不知道沈先生願不願意給這個機會了?”

沈靳狀似為難:“我記得有人曾經告訴我,不喜歡老板,所以可能不太適合一起共事。”

夏言也很是為難地撓頭:“這樣啊,可我記得有人為了騙我進公司,故意誘拐無知少女,連法人登記表都利用上了,煞費苦心呢。”

夏言不大好意思地笑笑:“沒事。”

沈靳目光卻已經移向一邊的觀景長廊,神色微頓。

夏言扯了扯他的手掌:“過去看看嗎?”

沈靳點點頭。

長廊裏沒什麼人,隻有滿牆已經泛黃的許願紙。

沈靳一眼看到角落裏露出一角的老舊便簽紙,泛黃的紙張微微卷起,墨色的筆跡也慢慢褪變成了黛青色,依稀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夏言娟秀的筆跡依然清晰可見:

“希望沈先生長長久久地快樂下去。

夏言

2011.9.3”

沈靳盯著上麵的文字有些出神。

夏言扭頭看他:“你說它們為什麼也會在?”

沈靳輕輕搖頭,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