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聽到這些,黎舒卻隻感到陌生而遙遠,仿佛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物是人非,她不願再牽涉進任何一場紛爭中,更不願再成為任何一個人的棋子。
可事到如今,她還有一筆未償還的債。
“謝琪,你知道傅少柔嗎?”黎舒有些急切。
謝琪側著頭回憶了一下,“你說的是傅少的妹妹嗎?我有些印象……據說三年前精神失常,現在不知道被送到了哪裏治療。”
一抹傷痛在黎舒的臉上一閃而過,“我知道她在哪裏……”
黎舒將地址和療養院的名稱寫下來遞給了謝琪,鄭重道,“我現在有特殊的原因,無法親自去療養院看她。如果方便的話,能拜托你替我跑這一趟嗎?幫我拍些少柔的照片,幫我了解一下她現在的情況……”
見黎舒的表情如此嚴肅,謝琪也不敢怠慢,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
果然,幾天後,謝琪打來電話約黎舒見麵,告訴她照片已經拍到。
驚異於謝琪的行動能力,黎舒迫不及待趕往了上次那家咖啡廳。
謝琪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一上來便直奔主題,“你可不知道,這些照片可是我千辛萬苦才拍到的。那家療養院戒備太森嚴了,護士們嚴防死守禁止拍照錄像呢……”
一邊說著,一邊從挎包裏掏出幾張照片遞給了黎舒,“隻有這幾張而已。”
“謝謝你!”感激的話來不及多說,黎舒忙不迭接過那幾張照片,隻一眼,心便不可抑製地揪了起來。
照片上的女孩,雖然依稀能辨認出是少柔,但是卻憔悴蒼白到幾乎換了一個人。原本活潑愛笑、眉目含情、顧盼生兮的少柔,如今竟成了這樣一幅眼神空洞、生無可戀的樣子。
黎舒一張張翻過照片,裏麵少柔或坐或躺,或是呆呆地望著病房的窗外,在黎舒看來,都好像是一個失去了牽線的木偶,毫無生命的活力。
“怎麼會這樣……”黎舒喃喃道。
即使再不願意相信,她也終於明白,曾經那個充滿生機與美好的女孩間接因為自己受到了多麼無法挽回的傷害。
傅言琛對自己的恨意,對自己的折磨,如今看來也沒什麼不能理解了。若是自己的親生妹妹淪落自此,恐怕自己連殺人的心都會有。
“唉,我偷偷向一個照顧她的護士打聽了,這女孩也著實可憐,從三年前被送進來就一直重度抑鬱,精神恍惚、自閉,甚至還有過自殺傾向……”
那些話語隱約傳來,犀利的如同一把利刃。
忘了自己是怎麼告別謝琪,黎舒心情沉重壓抑地走出咖啡廳,剛走不遠,便被一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
“小姐,請上車吧。”那個人戴著墨鏡,西裝革履。
黎舒站定看了好幾秒,才想起這個男人正是傅言琛的貼身助理和保鏢——馬佑。
心下了然,自己的一舉一動果然都逃不出傅言琛的掌控。
基於上一次在茶樓,黎舒已經有過一次被抓到的經曆,這一次就鎮定了許多。
如今在聽到這些,黎舒卻隻感到陌生而遙遠,仿佛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情。
物是人非,她不願再牽涉進任何一場紛爭中,更不願再成為任何一個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