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麼樣?李興華你這個該死的支那人,你確實打敗了我、可是夜叉鴉僅僅是大日本帝國強大戰爭機器上一枚小小的螺絲釘而已,在我羽蒼鴉的背後你要麵對的是整個日本帝國、整個大和民族!即便你手中真的擁有卓越的技術,以個人的力量要與整個國家和民族抗衡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我輸了、可是帝國最終還是會取得最終的勝利,今後還會有第二支、第三支夜叉鴉部隊出現在你的麵前,現在任憑你這低賤的家夥囂張、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以個人的力量與整個帝國為敵是多麼的愚蠢!!!”
“……”
麵對羽蒼鴉愈發狂妄的叫囂,李興華此刻的臉色愈發陰沉的可怕——對於其它的恐嚇他並不在乎,他所特別留意的是剛剛羽蒼鴉所提到的部分內容:今後還會有第二支、第三支夜叉鴉部隊擋在自己的麵前!不僅僅是自己、是整個中華民族贏得這場戰爭的必經之路上,對於這種情況李興華是絕對不能容忍、更加是不能允許的!
“這份力量是我的,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它收回來——而且一定要敢在這份力量殺死更多的同胞之前!!!”
然而說是說、做歸做:要想奪回自己被偷走的技術,李興華就必須找到泄露的根源,而所有的線索現在便都要著落在麵前這個囂張的日寇戰俘的身上。
“夠了,我來這裏不是聽你這個瘋子說些不著邊際的廢話的——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為了你不至於在這裏活得太過淒慘,你最好馬上告訴我你們手中技術的來曆和根源、究竟是誰為日本軍隊提供了這種你們本不應該擁有的技術?!”
“這個當然可以。”
出乎李興華的意料之外,伴著一係列陰森森的冷笑聲羽蒼鴉逐漸恢複了平靜,隨即一屁股徑自坐在了牢房的中央並非常幹脆地點了點頭。
“其實早在我出發來到海州之前就已經得到了密令:一旦夜叉鴉被擊潰,並且受到一個叫李興華的家夥審訊時,根本用不著隱瞞、直接把實情轉告給他。那個時候我曾經認為這道命令非常地荒謬,但是現在看來真正做了傻瓜的人、居然就是我自己。”
“你少說廢話——究竟是誰給你下了這樣的命令,還有組建夜叉鴉部隊的技術到底來源於哪裏?!”
憤然從轉椅上跳了起來,李興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玻璃牆前!眼看著對麵的支那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且有些發狂的樣子,羽蒼鴉愈發興奮地狂笑了起來!
“哇哈哈哈哈……!”
啪——!!!
守衛的電擊棍第二次毫不留情地擊打在其脊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羽蒼鴉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重新挺起身形,注視著李興華同樣充滿了煞氣的犀利眼神、他臉上得意的神色更重了。
“至於命令是誰下的我不會告訴你,但是如果你想要找答案——就去上海吧,在那裏你可以找到所有的一切!”
羽蒼鴉的話剛剛說到這裏,其臉上猙獰的笑容就仿佛電腦當機般突然在一瞬間凝固了?!接著也就是過去了不到2秒鍾左右的時間,他那光禿禿、分布著稀疏毛發且插有線纜的頭部在沒有任何預示的情況下突然劇烈膨脹了起來!恐怖的嘶吼聲中羽蒼鴉醜陋的麵孔這會兒愈發變形扭曲了起來,然而就在李興華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妙時——耳畔邊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再看牢籠中惡心的血水與腦漿就仿佛開花般向四麵飛濺而出:審訊室的玻璃牆壁上、納米牢籠中、還有不及躲閃的蛇王衛兵身上的盔甲上旋即沾滿了這種粘稠惡心的液體。
“啊——!!!”
從來也沒有看到過如此慘狀的孟芸緊緊捂住雙眼尖叫著癱軟在地上,即便是守衛在李興華兩側訓練有素的蛇王士兵們也不禁為眼前的情境動容。而與此同時李興華全然不顧身邊所發生的其他情況:動也不動地站在沾滿腦漿與血水的玻璃牆後——眼看著躺倒在鐵牢中央雙腿還不時抽搐兩下的羽蒼鴉的屍身,就仿佛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李興華口中機械地反複念叨著羽蒼鴉在臨死之前告訴他的唯一線索。
“上海、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