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站在警察局對麵的店鋪外。
他之所以在這裏,事情還得從昨晚說起。
昨夜,風不大,有點涼。
老趙裁衣鋪後巷。
陳濤靠在天天茶樓後門的屋簷下,望著裁衣鋪二樓的窗戶。
屋內黑漆漆、靜悄悄的,像孤寂的寺廟。
陳濤一時也不知道,他到這裏是要進去?還是在等什麼?
他隻是有種預感,今晚這裏會發生點什麼。
夜更沉了,他抬頭望了望夜空,繁星點點落落,月微微西沉。
幾片黑色的雲搭在下麵,屋頂上趴著一條黑色的狗......
不對!
什麼黑色的狗?
那是個黑衣人!
陳濤一下來了精神。
快跑幾步身子一縱,腳尖點在裁衣鋪後窗邊的木箱上,借力一提。
雙手扣住二樓圍欄,腰身一扭,上了二樓圍欄。
再一個貓撲,抱著柱子轉了一圈。
伸手勾住屋簷,順勢一登,輕輕的落在屋頂。
黑衣人已然發覺。
隻見他無聲的快跑,幾個縱身,便飛逃而去。
陳濤自然不會放手,也幾個縱身緊追過去。
打小他們幾個師兄弟常在一起爬梁揭瓦,裹鉛追逐。
加上師傅精心指點調教,他的輕功也算小成。
那黑衣人的輕功更是了得,陳濤竟無法逼近。
隻能遠遠的咬著。
兩人上上下下翻越飛奔,跨過幾條巷子,追了好十幾個屋頂。
眼見似乎已經快到郊外。
最後便見那人縱身一躍,消失在一個巷子中。
陳濤追到巷子略一觀察。
幾個借力跳下巷子,那黑衣人已不見蹤影。
巷子不是很長兩邊都有出口。
南邊出口是街市,北邊出口似乎較為冷清。
陳濤想了想向北邊走去,走了是十幾步,便見到一個小回廊。
回廊內有個門形石壁,陳濤上前推了推,石壁門緊閉著分毫不動。
陳濤左右觀察了一下,這條巷子的兩側幾乎都是高牆。
一路走來隻有這家有石壁門,難道黑衣人躲進這裏?
他決定先到前門看看,出了巷口來到前門。
隻見這家的門頭還挺大的,門上掛著兩個大燈籠,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大漢。
那兩大漢見到他不但不嫌棄,反而滿臉堆著笑容,笑眯眯的上前。
兩大漢一左一右拉著他手說:“兄弟來了!走,進去玩兩把。”
“進去吧!兄弟!這裏賠率大,包你賺的缽滿盆盈。”
陳濤一時沒反應過來“不不不!你們這是什麼地方呢?”
“賭場啊!”“賺錢呐!”兩個的大漢一唱一和鼓動著。
“大哥!這裏是五爺的天順賭場,嶧城最大的賭場啊!”
陳濤身後突然冒出兩個少年。
說話的是一個麵容清秀年長的少年。
陳濤一臉懵逼,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正想脫身。
卻見那兩個大漢,一見到這兩個少年就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臭小子,又想來搗亂,給我滾遠點,不然打折你們的狗腿。”
那兩個大漢一邊推扯著,一邊還飛腳狠狠的踢了過去,眼見這一腳就要踢到年長少年的胸部。
陳濤看到年長少年危急,也沒多想,身形一動。
左腳腳掌側蹬,右腳順勢一滑,擋在踢腿大漢麵前。
右手搭在大漢的大腿一推一壓,左手捏住大漢的肩膀隨著腰身一扭。
他和那大漢兩人,就像一對舞伴在跳華爾茲一般,轉了個圈,堪堪的化去了大漢的一腿。
“二位爺不要發火,既然是賭場,我就進去玩幾把。”
踢腿的大漢被陳濤轉了一圈正在發蒙,兩人嘴裏I依舊罵罵咧咧的。
一聽陳濤要進去賭,惡臉馬上換成笑臉。
“兄弟,裏麵請!”“爺,請!”這二人變臉也是變夠快。
隻是這滿臉橫肉綻放的假笑,實在不敢恭維!
剛才還大驚失色的兩個少年,這時也貼身站在陳濤的身後想要一起進去。
那兩個大漢一見,馬上雙眼一瞪“你們不許進去!”
“我們跟這位大哥是一起的,這位大哥的錢都在我這呢,你們看看。”
那年長少年一邊衝著陳濤眨眨眼,一邊還拍著鼓鼓的腰包。
腰包裏發出銀元當當的響聲。
那兩個大漢一看是帶的錢還不少,就低頭商議
“小五爺不是說,這小子要敢來,就把他打一頓攆走。”
“小五爺說的是,這小子要是空手來的,就把他打一頓攆走。”
“現在他帶那麼多銀元來?”
“要不,去稟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