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白瑜再不懂,這會兒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食物有問題?但我們必須要吃‘幹淨’?”

“應該說是,那些家夥希望我們能吃‘幹淨’……好了,雖然這裏讓人不太舒服,但還是需要休息一下,你先睡吧。”

白瑜確實是有點累,畢竟來到了黑武山之後發生了太多事兒,還和玄真大師走散了,更不知道節目組的其他人現在會是如何了。但在蘇如意的邊上卻是能讓人安心的,更是十分明白,需要養足精力才能最好的。

這麼想著,白瑜便是點頭應了下來,隻是隔了好一會兒,蘇如意都沒有見到白瑜躺下休息,反而是有點艱辛地挪動著不便行動的雙腿,收拾多了一床被褥,眼見就要往地上扔去。

“你在做什麼?怎麼還不休息?”

“鋪個床褥,地上冷,怕夜裏著涼。”

“不用,睡床上。”

“不,即便你是大師,但依舊是女性,我不過是腿腳不便而已,又不是病患,你不能睡地上……”

白瑜顯然對此十分堅持,精英教育讓他並不能認同讓女性睡在地上,他睡在床上,畢竟之前蘇大師說是夫妻乃是權宜之計,不然很難解釋有個小包子這樣的組合,即便是蘇如意是大師,但他依舊是一名女性,更何況,一想到要蘇如意睡地上,他便怎麼都不能接受。

隻是沒有等白瑜說完,卻是讓蘇如意給直接打斷了,微挑了下眉,直道,“誰說我會睡地上了?有床不睡,愣是要折騰自己,我是傻子?”

“那就是了,所以我才鋪被褥……”

“但我也沒說,要你睡地上啊,這床這麼大,足以讓我兩人好好休息一會兒,睡吧,別折騰了,我也得歇了。”

說著,蘇如意便無比自然地走了過去,並沒有脫外套,而是和衣躺在了床上,略微搭了搭被子,便合上了眼簾,似乎是真要休息了。

這會兒,反倒使得白瑜有點不知該做何反應了,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又開始好一陣發燒了,心想等會兒遇上玄真大師後,定然要讓他幫我看看,看是不是又開始失控了,無論怎麼樣都好一陣不對勁的感覺,更奇怪的是,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控製不住地有幾分竊喜。

深吸了幾口氣,白瑜才動作小心翼翼地躺下了,一個側眼便能見到蘇如意的側臉,頓覺得被窩裏燥熱得慌,夜裏看不到的紅暈更甚,卻又控製不住地偷偷側眼望著身側的人,不知不覺間,竟開始變得安心平靜下來了,本以為需要很久才能熟睡的白瑜,沒有一會兒,竟還真的睡熟了。

待再次醒來的時候,白瑜夜裏猛然驚醒了,一睜眼,便見到了一雙在夜裏亮得驚人的眼睛。

見到白瑜被驚醒,蘇如意幾乎立刻就伸手捂上了他的嘴巴,示意不要驚叫出聲,並指了指耳朵,作出了一個聽的動作,無聲地說道:聽。

就在此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聲,輕微的,由遠及近,輕微地鼓聲,悶悶沉沉的,像是厚實的牛皮鼓發生來的響聲,鼓聲越來越大,鼓點越來越密集,就像是在……呼喚,召集著些什麼……

饒是白瑜再不懂,這會兒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食物有問題?但我們必須要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