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回靈偵局。”
……
齊溶溶暫時被關押在靈偵局。
離開池纓之後,她絕對是最危險的人物,所以向文軒並沒有安排刑偵人員對她進行審訊,而是把她封鎖在層層符篆裏,不留一絲縫隙。
為了安全起見,池纓最近也住在靈偵局。
有她壓陣,小壞黑不敢鬧事,隻能乖乖躺進實驗室給向文軒做研究。
黑黑最近比以前更加沉默了,總是悄無聲息就沒了動靜,不知道在大黑劍裏幹什麼。
池纓有時候喊他一聲,大黑劍裏靜默兩秒,他才會短暫地答應,好像剛從夢中醒來。
除此之外,每次跟爺爺聊天的時候,黑黑也會過來聽。
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池纓一扭頭就能發現原本應該待在臥室裏的黑黑。
這麼過了幾天,池袁坤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他語氣不是很好:“小子,鬼鬼祟祟過來幹什麼?”
老頭話落,黑衣少年憑空出現,向來清冷淡漠的臉上眉心微蹙。
“前輩,我似乎夢到了……青琅。”
那天池袁坤當著滿操場的人說出千年前的真相,他自然也聽到了。
跟其他人半信半疑的態度不同,幾乎是聽到的那刻,他心裏就隱隱冒出一個聲音——是真的。
這件事肯定是真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深信不疑,但他直覺,那跟他的過去有關。
他開始努力回想,但作為一抹殘魂,他本就記憶殘缺不全。
從被小家夥帶出墓穴前,他就一直是空白的,也沒在意過自己的空白。
但頭一次,他想找回以前的那些記憶。
他一直在回憶,這幾天開始半昏半醒,思緒進入到一種奇特的狀態。在劍裏,他像正常人那樣睡了一覺,夢裏有隱約的畫麵閃現,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做了幾次夢之後,他終於清晰地看到了夢裏那張臉。
青琅的臉。
他確信那是青琅。
從很久之前開始,他的腦海中便隻有這一個名字,當模糊的夢境撥雲見日,那張臉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心髒又開始抽搐,甚至時不時鈍痛,告訴他這就是青琅。
對他而言,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回憶著夢中那張臉,眸光緩緩落在小家夥身上,眉心微蹙。
池袁坤寂靜片刻,不可置信地開口:“什麼意思?”
少年緩緩開口:“我夢見了青琅。”
池纓大眼睛眨巴眨巴,抱著小海豹玩偶,好奇地問:“青琅元君長什麼樣子呢?”
黑黑注視著她,猶疑地抬起手,隔空描摹她小小的眉眼,片刻後沉默道:“跟纓纓很像。”
像到仿佛一大一小兩個版本。
玉珠裏的金光差點沒躍出來:“什麼?!”
池纓卻大眼睛一亮,驚歎出聲:“喔!”
青琅元君在她心目中是前輩,也是大英雄,黑黑說她跟大英雄長得像呢!
小孫女高興著,池袁坤的腦袋開始一團毛線。
當初剛撿到小家夥時,她比普通的新生兒大一點點,麵皮雪白,眼睛烏溜黑,乖巧安靜看著他,漂漂亮亮,一點都不像被人遺棄的寶寶。
“走吧,我們回靈偵局。”
……
齊溶溶暫時被關押在靈偵局。
離開池纓之後,她絕對是最危險的人物,所以向文軒並沒有安排刑偵人員對她進行審訊,而是把她封鎖在層層符篆裏,不留一絲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