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何家,雖然夢璃已經與他們恩斷義絕,還是給這些個渣男浪女留一條小命吧!”
留一條小命?
此話一出,虎裂風還是渾身顫動,從腳底板冒出一股股涼氣。
有了這句話,那麼對比得知,胡家的結局是什麼了。
即便沒有殺人,沒有家破人亡的最終慘劇發生,但往往有些時候,活著比死更難受。
就好比胡家、何家,好賴也算常山的一號人物,胡家甚至稱得上接近一流家族,如果將他們除名,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等到鳳凰落架變成烏雞,昔日的光輝落幕,隻會給這兩家人更多更大的傷害,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再扯遠點,兩家平時可不是啥善男信女,暗地裏幹過什麼壞事也不少。
如果沒有了家族原本的財勢,等待他們的,必然會是以往苦主們的報複,後果難以預料。
望著李青雲緩緩離去的背影,虎裂風恭敬地目送離開,虎大等人都不敢抬頭,一個個差點彎腰都鞠到地麵了。
好大的排場!
這個年輕人,身份地位不俗啊!
到了現在,沒人再敢懷疑,隻是害怕會不會牽連到自己。
直到看不清李青雲的影子,虎裂風這才緩緩站好,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早就徹底濕透了。
別人或許感受不到,他卻能清晰感受到之前在說出如何處置時,那位年輕大-師泄露出的一絲殺氣。
“虎老大,你不會真的打算按他的話辦吧?”不顧全身疼痛,胡興文艱難上去詢問,內心有莫名的膽寒。
“別怪我,隻怪你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無法招惹的人。”虎裂風轉過身後,神情變得嚴峻而冷酷,煞氣十足。
“他到底是誰,你為何要這樣聽命於他?”胡興文顯然不甘心,在不甘中還有憤怒、無奈。
“他是一個天才,一個能夠掌握人生死的少年大-師,注定是成為俯視眾生的人。”
對於李青雲,虎裂風的內心感官很是複雜。
不過有一點他很確定,那便是李大-師他得罪不起,絕不能違抗。
掌握生死?
這個回答很出人意料,也更叫人疑惑,震駭。
對了,李大-師!
回憶起前一段時間的某些秘聞,據說京城裏已經有人聞風而動,胡興文腦子裏飛速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不成這小白臉,就是傳說中與莊家有著瓜葛的神秘李大-師?
“難道……他就是那個李大-師?”他驚恐地看著虎裂風,希望能問出一個真相。
當然,事情涉及莊老和京城裏的大人物,他隻敢說的含含糊糊。
“他應該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位李大-師!”
撲通一聲,胡興文嚇的腿一軟,當場就跪了。
天呐,果然如此。
燕省臨近京城,作為許多京城勢力的外圍家族,胡興文也能給透過上麵的渠道獲知不少秘聞。
就最近來說,京城裏最過轟動的消息便是莊老奇跡般的康複,據說老人家在生命垂危時,被一顆仙藥救回。
更有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老人被那位神秘的李大-師啪啪幾針,就重新恢複了青春,現在每天能夠吃酒喝肉,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反正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對那位南方的李大-師,傳的神乎其神。
隻是北方離著南方還遠,大家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自然就不認得李青雲。
胡興文萬萬沒有想到,神秘的李大-師竟然就是江南來的李青雲,竟然還如此年輕。
更讓人傻眼的是,李大-師的女友正是何夢璃,還被他與何為墨兩家人逼婚。
“天呐,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最讓胡興文恐懼的是,李青雲臨走時說的那一句話,要將胡家從燕省除名。
什麼叫除名,這還用問?
“胡大哥,你、你這是怎麼了?”何為墨看著忽然發瘋一般磕頭求饒的胡興文,還是懵懂無知。
對於何為墨這樣的小家族來說,他對外界的事根本不清楚。
什麼武林、什麼莊老,這些人和事早已超出了他的認知水平,至於神秘的李大-師,他更是從未聽聞。
所以,無知的何為墨是幸福的,至少無知者無畏,能夠保住一條狗命。
“都是因為你,我們胡家死定了啊。”胡興文臉色慘白,非常慌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背後的大佬,可是連虎裂風都敬畏的大人物,你可害死我了,把我胡家坑慘咯,你個該死的無恥小人!”
神秘?
被嚇到狀若瘋狂的胡興文,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是胡家人,哪怕是何為墨、薑為伊夫婦,都被一番話嚇到神魂顫栗。
連虎裂風都必須敬畏的大人物,該是何等的龐然大物,他們這次的確踢到鐵板,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