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許寒正在照料院子裏的花,看見許星大白天的過來,沒有多問什麼,而是對著她招了招手。
“過來。”
許星抿了抿唇,踏步走到許寒身邊。
許寒將手中的花灑遞給她,許星接過,垂眸仔細的給花澆水。
許寒看了她一會,忽然說:“閑下來才發現,這種花也是一種學問。”
許星頓了頓,沒說話,而是低著頭聽他說。
許寒說:“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種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不就是澆澆水鬆鬆土麼?後來熟悉了才發現,原來不同種類的花對土壤的要求也不一樣。”
他笑了笑說,“那時我才發現原來做什麼事都不容易。”
許星看了眼漲勢不錯的花朵,“您現在也不是養的很好麼?”
許寒看著她,“是啊,所以這世上的事麼,總有個過程。我算是明白了,沒有什麼東西是輕而易舉就能獲得的。”
“所有的事啊,都是公平的。”
許星沒說話,隻仔細的將所有的花朵都澆了一遍水。
她放下花灑,挽著許寒往屋內走,“爸,我明白你的意思。”
許寒拍了拍她的手,沒再說什麼。
中午的時候許辰也回來了,他風程仆仆的,剛從外省出差回來。
見到許星一句也沒提星辰的事,反倒是關心了幾句她生活上的事。
許星笑著一一答了,飯後許辰趕著回了許氏,許星也沒有多呆,等許寒睡著之後,便也驅車離開了。
車子駛入星辰停車場,許星沒有著急下車上去,她抬頭,看了看這高聳入雲的大樓,良久沒有說話。
雖然許寒和許辰一句重話都沒和他說,但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壓抑。
他們麵上雖然裝作沒什麼,但許寒眼裏的擔憂和許辰眼下的青黑早就將事實擺在許星麵前了,這件事對許氏影響很大。
突然,手機震動了兩下。
許星收回視線,拿起手機看了眼,是這季度星辰的財務報表。
許星垂眸看了看,不到一秒,她就將手機按掉。
簡直是慘不忍睹。
手機突然響起,許星低頭一看,竟然是顧丞譽。
許星擰眉,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自從上次在酒店的事情發生之後,星辰和譽則就再也沒了任何交集,兩人也沒有再見過麵。
說起來,這段時間好像也很少聽見顧氏的消息了。
許星沉吟了一會,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顧總。”
顧丞譽嗓音帶笑:“許總最近很忙?”
許星淡笑,“不忙。”
“那不知我又沒有這個榮幸請許總吃個飯?”
聞言,許星眉頭緊蹙,下意識想拒絕,但那邊像是早就知道許星想拒絕一樣,趕在許星開口之前說道:“許總別著急拒絕,我這或許有許總想要的東西。”
許星眸色微閃,顧丞譽說:“我在禾煙坊等許總。”
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
下午六點,許星踏進了禾煙坊。
侍者見到她就上前來,問:“許總約了人麼?”
許星微微頷首,“我約了顧總。”
侍者瞬間了然,“我帶您過去。”
兩分鍾後,許星推開了包間的門。
顧丞譽站起身,將對麵的軟椅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