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無奈,單手環抱肖奈,兩個跳躍便來到那巨蠍跟前,此刻蠍子因為被刺中眼珠,在地上翻滾,一時間黃山漫天猶如戈壁的沙塵暴一般。而姬剛也被煞氣纏身倒地昏迷。
肖奈運轉念力,火焰再現,雙手抵住姬剛胸口源源不斷的傳送過去。刹那間姬剛便以蘇醒,卻是戰力全失。姬剛沒有理會傷勢,而是破口大罵:“張山,你怎如此魯莽,要是小師叔有個好歹,你讓我如何向趙公元帥交代。”
“元帥,現在感覺如何?”肖奈關切的詢問。
“無妨,休息兩天就可恢複,毒蟲悍不畏死,但七十二洞的首領卻早有智慧,根本不會用出這樣玉石俱魂的招數,太大意了。”
“元帥這隻蠍子……”
“蠍王的命脈就在那雙眼睛,如今它氣數已盡,不足為懼,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何這樣。”
就在姬剛說完隻是,遠方沙塵翻滾,地上發出晰晰莎莎的聲音,天空也突然變得陰沉,嗡嗡之聲由遠而近。
“不好,被算計了。”
姬剛剛要命令撤軍,天空中領隊的蜜蜂幻化成一個女子,對著下方發話:“姬元帥,久違了。”
“蜂祭祀也太瞧得起我姬剛了,居然用蠍王之命來算計姬某。”
那女子彩翼揮舞,媚態百生,發出銀鈴一般得笑聲:“咯咯!姬元帥說笑了,蠍子雖然命賤但也不是你可對換的,我尊發覺紅楓林憑生異相,感應道截教旌旗初凝,於是命我在此恭候截教掌旗之人。”
蜂後將目光轉向肖奈,依然媚笑連連:“喲,這小哥還挺帥氣瀟灑,不如陪我回蜂巢孕育百萬子孫。”
蜂後調戲肖奈,讓姬剛氣的臉色鐵青,卻又有心無力破口大罵:“妖女休得信口雌黃,我截教掌旗之人豈能與你同流合汙。”
“咯咯!姬元帥不必逞口舌之利,我尊若非忌憚趙公元帥,早已將你這數萬殘軍滅殺殆盡,今日我七十二洞,三十六峰,全軍來此迎接截教掌旗之人,也算夠牌麵了。今日隻要他留下,我放你們走,賣趙公元帥一個人情。”
“休想。”姬剛一聲怒喝,而後發令:“截教眾人聽我號令,列陣,死戰,護掌旗人撤退。”
姬剛一聲號令,無論受傷多重,隻要有一口氣在的截教弟子全部列陣,神色肅然,自知必死卻也悍然不懼。
“截教昌隆,萬紫千紅。”
姬剛高呼,眾人響應,氣勢震天。
他雖然已無戰力,卻帶隊前往,一馬當先,回望一眼肖奈說道:“小師叔,後會無期。”
“張山,速速帶掌旗人撤退。”
這是姬剛下的最後一條命令。
殺!
殺!殺!殺!
截教門人,悍然不懼那數值不清的蠱蟲毒獸,一路向西,一時間竟然打的蠱蟲節節敗退。
“哼!螳臂當車而已。”蜂後對身後一招手,命令道:“出擊。”
群峰飛舞,覆蓋天空,尾針射出如箭雨一般,僅僅一輪截教門人就死傷了五分之一。而那毒蜂放出尾針之後,立即死亡墜在截教門人之中,化作煞氣。
起初那煞氣還不影響截教眾人,但隨著毒峰死亡增多,煞氣猶如實質一般纏繞著眾人,看見一個個戰友倒下,還在作戰之人,心在流血,雙眼通紅,悲憤不已。
“掌旗人,請隨我離去。”張山見肖奈並沒有退走之意,開始催促。
而此刻的肖奈,感到背後旌旗沉重,那剛剛戰死的英烈都在朝旗幟聚攏,上麵不斷的增加著名字。望著漫山遍野的蠱蟲,對張山搖頭說道:“此戰因我而起,此刻他們都在誓死戰鬥,我身為掌旗之人,豈可臨陣脫逃。”
“可是,掌旗人,隻要你不死截教便不滅。”
張山還要勸阻,肖奈擺了擺手說道:“此戰若退,身活心死,與死何異,張山休要在勸,你速帶陳桐,瑞祥二人離去。”
說完肖奈在不理會張山,朝著截教大軍而去,運轉念力,整個人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那旌旗仿佛得到感應,無風而動,發出簌簌聲響,一股浩然之力傳入肖奈神庭。突然肖奈一個跳躍進是衝入空中,雙掌向前一推,前方猶如天火自然一般,紅雲滾滾,火焰所到之處,毒蜂被燒的化為灰燼。
下方截教門人已經心神疲憊,見肖奈突然大展神威,一時間軍心再振,姬剛帶頭高呼:“旌旗現,截教興,兄弟們隨我殺。”